“夫妻对拜”
“不准拜!”一个女子忽然冲进内堂。
来人穿着一身喜服,头上珠环翠绕,手里抓着盖头
“哎,这不是城北柳家柳芝兰吗,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又是她?这么恨嫁?一天到晚闹别人婚礼!”
“你说她怎么每次都能混进来?”
众人都瞧向忽然出现的姑娘
沈平礽不理来人,与新娘子,行了对拜礼。
“平哥哥,你应该娶的人是我啊,我那么爱你!”柳芝兰声嘶力竭
她冲到新人跟前,看了一眼新娘子腰间的香包,一把掀开了新娘子的盖头。
盖头之下,是冯辞缠着纱布条的脸。
柳芝兰忽然咳嗽两声,人群里开始交头接耳。
“这丫鬟怎么脸上还裹着布啊,是太丑了不敢见人吗!”
“她这个样子,根本配不上二公子!”
“你们瞧她那身衣服,颜色真是奇怪,跟二公子身上那件根本不搭嘛!我看之前赵府的六姨太过门,颜色都比她这身正经的多!”
“不搭怕什么,人家狐媚啊,勾引三公子不成,又设计二公子,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心机真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说起来,这丫头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倒是不知道,一个下人,估摸着沈家觉得脸面上过不去,连名字都不让说。”
“管她叫什么名字,我看她这个少夫人也做不了几天!”
堂上众人,七嘴八舌,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对新娘子极尽羞辱,却无人提及沈平礽之前迎娶冯家小姐之事,难道冯辞之前所遇皆是大梦一场?
柳芝兰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冯辞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从人堆里,飞出来几支短箭,直直朝新娘射过来
柳芝兰趁机扑向沈平礽,“平哥哥!”
沈平礽不着痕迹躲开,抓住了新娘子面前三支短箭,又拿起桌上的茶碗盖砸昏了柳君兰,“动手。”
新娘子伸手伸向发髻,竟然抽出一把软剑。
那软剑比一般的剑要窄上八分,剑身漆黑发亮,锋利无比。
她左手持剑,右手从香包中取出夜明珠,紧握。
厅堂里众人早已乱作一团,五个生面孔跳出来,一人握着一把长剑,朝新娘子刺过去。
“宛青丝!”五人看着新娘子手里的软剑,惊恐溢于言表,稍有停顿,还是向新娘子冲去。
五人志不在其它,专心与她缠斗,招招要她性命。
堂前,沈平礽护父母离开之后,并不在意六人的情况,从旁走过,一直走到门口。
堂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堂外宾客正乱作一团,纷纷逃命远去,却有一人反向而来。
正是从别院赶来的冯辞。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往外跑啊?”冯辞拉住一人询问。
“杀人了!快跑吧!哎你不是新娘子吗!你怎么在这啊?哎!别去!有危险!”那人见喊不住冯辞,也不再管她。
冯辞听了一半的话,心系沈平礽的安危,拼命地往厅堂赶。
沈平礽站在门里面远瞧着她,身子侧站着,不让冯辞看到。
堂内,五人已被新娘子伤的七七八八,她右手的夜明珠已经握得粉碎,一把向五人挥洒出去,他们躲闪不及,吸入口鼻,浑身麻痹,很快瘫倒在地,无力反抗,不消一刻都已昏迷过去。
新娘子走到每个人身边,取下了他们衣襟藏着的毒药,走到沈平礽身边。
“公子,已处理妥当。”新娘子开口,居然是男人的声音。
“她来了。”沈平礽目不转睛看着远处赶来的冯辞,神情淡漠。
“良玏明白。”新娘子将软剑插回发髻,走至堂前,脱下喜服,摘下发饰和香包,扔在地上,拾起地上的一支短箭和一把长剑,从后门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