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平礽多数时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仍有些没法控制表情的片刻。
一向云淡风轻模样的沈平礽,皱起眉来,总叫冯辞心中一动。
为此,冯辞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半床被子、半人高的布偶、长枕、冯辞还特地托人拿了冯家的枕头来,
每每一早醒来,她仍是扒在沈平礽身上。
无可奈何,冯辞甚至准备分房睡。
沈平礽不让,“分房睡,娘子,你也忍心。”
沈平礽又说,“做娘子的枕头,是为夫的本分。”
沈平礽还说,“你瞧见我皱眉,瞧不见我眼中带笑。”
沈平礽最后说,“娘子在身边,我才睡得这样安稳。”
娘子,从沈平礽口中说出来,甚是好听。
若换做冯衍来讲,定是鸡皮满地。
冯辞也便顺其自然地高兴起来。
沈平礽原不是个爱讲这样多话的人。
昨晚许是压得有些厉害,沈平礽这许久依旧没有什么大动作。
冯辞捡起一件外衫,轻轻替他更衣。
更一半便停下来,慢慢地帮沈平礽动动身子,希望有所缓解。
沈平礽看她小心翼翼,认真的模样,轻笑起来,“只消一会,便没事了。你这样好心,我却麻的更加厉害。要我讲出来还是不讲呢?”
你却已经讲出来了。
冯辞一听,赶紧缩手,神情紧张。
沈平礽笑得更厉害了。
冯辞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但沈平礽这话却是第一次说,看来是麻得过头了。
“相公,这样下去,天长日久的,把你压坏了,可怎么好?”冯辞皱起眉,小表情担忧且严肃。
沈平礽瞧她一脸认真,将冯辞轻拉到怀里。
“礼尚往来,娘子不必客气。”沈平礽笑了笑,“何况我觉着自己不单没坏,还更加的好。你说是不是呀,娘子。”沈平礽轻轻握住冯辞的手,冯辞顺势瞧过去,却瞧见他不似寻常凸起的衣摆……
“我……我去给你取早点……”
冯辞羞红了脸,飞奔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