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要做我的新娘?”男人带笑的嗓音低沉又充满了磁性。
透着宠溺的声线,好听的人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唇贴过来,软软的,热热的的印在她的唇上。“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以后不许让人亲,记住了没有。”
莫晚星看不清他的面容,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只记得他亲过来的那一瞬,心跳快的像似要冲出胸口。
她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做他的新娘,谁知他又说:“等你再长大些,现在不急。”
长大了做他的新娘,是她说的么?莫晚星扭头看了一圈,忽然发现自己到了婚礼现场。
她穿着花童的白色纱裙,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一个人牵着手,慢慢走进教堂。
那个人手好暖,好大,她抬起头,再次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样子,结果依旧是徒劳。
这是谁的婚礼,她为什么会是花童?莫晚星无意识呢喃,胸口却蓦然一痛,眼前出现漫天火光,听到那人绝望的吼声。“晚星!”
莫晚星惊吓醒来,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左边脸颊上伤隐隐作痛。
奇怪,怎么又做这样的怪梦,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从12岁到现在,已经6年了,每年到了夏天她就会不停的做这个梦,可是脑子里没有半丝的记忆。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她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的很沉的院长妈妈,低头把手中的病危通知书折起来,轻轻开门出去。
今天从早上就开始忙,她连衣服都没时间换,身上还穿着做活动的廉价婚纱,脸也没洗,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院长妈妈家那边的亲戚,她挨个打电话去求,可是没人愿意帮忙。
她又累又难受,没想到会睡过去,一睡就睡了两个小时。
空气有些闷热,即使是半夜,那股热气依旧没有消散半分。
医院楼下的中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蝉鸣。
莫晚星在大堂门前的台阶上坐下,视线下移,出神的盯着身上的廉价婚纱看了片刻,咬牙解开手机锁,拨出一串号码。
呼叫铃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每一声都如钝刀,凌迟着她的心脏。
她紧紧的攥着手机,像个等待宣判的囚犯,绝望又无助的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饱满润泽的唇瓣抿成一条笔直的细线,仰头望着星光寥寥的天幕。
由于前期已经欠下十多万的医药费没付,医院要求必须把钱交了,才会安排手术。天亮之前,若是她筹不到钱,院长妈妈便没法手术,甚至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许久,沉寂依旧的手机,终于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莫晚星眼底燃起希望,尽量平静的开口:“冰姐,我能不能预支下一场演出的费用?”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莫晚星闭了闭眼,低声哀求。“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也知道不该半夜打扰你,可是我妈妈她……”
莫晚星话还没说完,那边便挂断了。
她呆呆的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后背贴着住院部雨棚的大理石柱子,筋疲力尽的往下滑,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院长妈妈家的人不愿帮忙,她又没有什么朋友,只认识兼职的婚纱店老板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