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风催雪惊讶的睁大眼。
“噬心藤!快杀了他!”冬生厉声吼道。
魔气汇聚而成的藤蔓凝成尖刺朝风催雪心口刺去,而在距离心口的那一毫厘处,藤蔓停下了,似不能再往前一步。
气氛凝滞了片刻,一道阴森的声音自风催雪的耳边传来,似带着一丝疑惑,“魔气不侵,非人非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东西。”风催雪冷冷道:“这几日是你在城中作怪?镇妖幡也是你毁的吧。”
“你不配知道本座名讳。”那声音道。
“谁问你名字,我知道你叫噬心藤。”风催雪无语。
噬心藤:“……”
目睹这一切的冬生有些惶然无措,“他不是修士,那你的封印……”
“他灵海空荡有如凡人,却能魔气不侵,我封印未解,伤不了他。”噬心藤答非所问,“冬生,你太令本座失望了,我不会再帮你。”
“不!!!求你帮帮我!我必须杀了他们!”冬生绝望的喊道,他满脸泪水,绝望的跪在了地上朝那个还没有他手掌大的青铜匣祈求道:“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
“你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噬心藤道。
冬生跪坐在地,眼神空茫现出惶然。
一道灵符凌空飞来,魔气汇成的藤蔓迅速缩了回去,青峰的身影疾行而来。
“好。”冬生望着青峰来的方向,低声道。
被噬心藤放开的风催雪脚下一软,跌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怀抱中。
萦绕着淡淡血腥气的怀抱温暖,风催雪能清晰的听见对方急促的心跳和喘息声。
风催雪抬起眼,清亮的眼里倒映出青峰仓惶的脸。
风催雪从未见青峰这么紧张过。
下一刻滔天魔气席卷大地,两人面色俱变,望向魔气的来源——冬生。
冬生的手已经放在了青铜匣上,鲜血从他手腕上流下,将青铜匣的凹槽纹路填满,在地上勾织成一个诡异的符文。
魔气源源不断的从匣子里涌出,又源源不断的顺着冬生手腕上的伤口涌进他的身体里。
月光下冬生面色惨白狰狞,体内的魔气在他皮肤下肆意涌动,好像下一刻便要将他瘦小的皮囊撑破一般。
“你要!杀了他们!杀了城里——所有人!”冬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涩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仇恨,“一个,不留!”
归鸿归鹤以及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惊愕的看着这令人惊惧的一幕。
归鸿惊声道:“他在为大魔血祭!”
“会怎么样?”风催雪问。
归鸿的声音颤抖,“他献舍给大魔,大魔的封印就要破了!放出大魔后果不堪设想!”
风催雪微微蹙眉,“现在杀了冬生可以阻止血祭吧。”
这句话是紧接着归鸿话音落后说出来的,几乎不带一点思索的时间,归鸿归鹤两人惊讶地看向风催雪,仿佛第一次认识风催雪一般。
归鸿反应最快,一把抢过守卫的弓箭,刻着灵符的羽箭如同一道流光迅疾的射向冬生,却在接触到魔气的那一刻砰然碎成粉末。
归鹤也拔出了剑,瞪着不远处被滔天魔气包裹的冬生,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犹豫不前。他的剑杀过妖,也欺凌过许多人,但这是他第一次用手中剑去杀同类。
眼见归鸿与守卫们射出去的羽箭纷纷被魔气击溃,风催雪也意识到这个方法似乎不太行,却还是向身后守卫借来弓箭,打算亲自试一试。
然而还不等他拉开弓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按在了风催雪握着箭的手上。
青峰道:“血祭一旦开始,我们便再也阻止不了。”
不远处青铜匣怦然碎裂,滔天魔气消散。
冬生的狰狞的面色忽然一变,缓缓露出一抹夸张的笑容,他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喟叹,“一千年——本座终于,出来了。”
与此同时,青峰的剑铿然出鞘,带着凌厉的剑锋朝噬心藤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