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出苗了,只是不知道后面要如何培育,能不能种活……”
“你倒是能折腾……对了,你……”
叶昰倾虽远在京中,但是济世阁时时都有消息过去,想到这一段时间济世阁里新锻了一批刀剪和钳子等小物件,就是照着景湉期先时给那妇人开膛破肚的样式做的。
除此之外,景湉期还忙着研究做护手的手套,胭脂花粉等物。
叶昰倾本想询问景湉期随后月信如何,可周遭有人,不宜开口。
“……先时来了人说少阁主同表小姐要在此处下榻,我将西厢腾了出来,还望表小姐不要嫌弃。”
景湉期想到这次叶昰倾还带了表妹,她来这儿是不敢住主院的,便住了陈设第二好的西厢,现在有客人来,当然要把好房间腾出来。
“不必,又不是没屋子,让她住别处就是……”叶昰倾做主拒绝了。
“少阁主,你怎能这样,人家是你表妹,还是客人,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景湉期觉着叶昰倾这表哥当的太差劲了,看这敷衍的样子。
“你是记在我父亲名下的徒弟,不必将自己身份放得太低……”叶昰倾提醒景湉期道,照理说景湉期和她是同样的辈分,不必太过唯唯诺诺。
景湉期无语了,两人显然不在一频道上,这不是身份的问题,不过是基本待客之道。
到了院门外,柳依依由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上下打量了一下景湉期,有些惊奇的说道,她原先在车里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个小厮在与表兄说话。
“你便是姑父收的徒弟吧?”
“表姑娘莫见怪,田间劳作,衣着自然以便宜为佳。”景湉期晓得,必是自己这副打扮在京中贵女看来十分奇怪。
“不见怪不见怪,我姓柳名依依,不知你序齿……”柳依依见景湉期比自己高,瞧着也不是那么稚气,还以为她年长。
“她年纪比你小……”叶昰倾道,不过她这几月确实又长了点,瞧着也没那么稚嫩了。
“这么说来,倒是要叫你妹妹了,家中人叫我依依,不知你可有小字?”柳依依倒是接受得快,祖父先前就交代过,若是遇到姑父新收到徒儿要以礼相待,她虽然娇了些,可还是懂事的,于是问景湉期。
“没有……”叶昰倾又答。
“少阁主你能不能不要插话?我们女儿家谈天呢!”
景湉期这语气嗔怪,倒是把柳依依惊到了,她居然敢这样跟表兄说话!?怪不得是姑父收的徒儿。
“长辈常唤我湉湉。”
景湉期一下子反应过来,叶昰倾是他顶头上司,她果然是最近浪~荡惯了,连忙缓了语气。
“那以后我便叫你湉儿妹妹了……”柳依依倒是十分自来熟。
“你们先带表小姐下去安置。”叶昰倾如是吩咐,下人连忙引着柳依依往给她安排的住处去了,柳依依一路坐车也累的很,从善如流,与二人作别。
“这位是宫里来的苏嬷嬷。”叶昰倾向景湉期引荐了苏嬷嬷。
“宫里来的……”景湉期原先还以为这老嬷嬷是服侍柳依依的人,如今听到宫里来的人,她还有些发怵,该不会是杨大杨二的升级版吧?
“与夫子的夫人李氏是旧识。”叶昰倾见她变了脸色,想来是先前那档子事闹的,连忙解释了一下。
“学生见过嬷嬷,还请多多指教。”听了这话景湉期立马放心了,李夫人原先是宫里的女官,这一位应当是真的来教本事的,恭恭敬敬对这老人家作了个揖。
“指教倒是不必,老奴只是找个地方养老罢了,还望女郎不要嫌弃我这一把老骨头才是。”苏嬷嬷谦虚,侧过身避了避。
叶昰倾见西厢那边墙根脚靠了一柄木剑。
“难不成这几日在你练剑术?”
“嗯……庄子上有个婶婶以前是镖师,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强健体魄而已。”
景湉期觉着这一位发散思维挺强,记忆力也很好,敏锐,立马就察觉多了东西,想到这里,她又记起来一桩旧事。
“对了,少阁主,我前些日子路过养慈庄子的时候,去看了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在可以牵着走路了,您可有寻到她的生父?”
“未曾。”叶昰倾摇摇头,随后走到那边抄起那柄木剑,顺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你即要学武艺,我教你便是……”
“不不不……不必了……”
景湉期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先前他教下棋和弹琴那架势,若是教自己练剑,她估计会被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