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何人,从实招来!”那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小米就想跳起来给他一巴掌,但是这世道还没搞清楚之前,她想着还是忍字为先,低着头继续装哑巴。
“我们是这里的猎户,我叫胡小兰,她叫温小月,我们是邻居。”
“不对,你们是密国的奸细!还不从实招来!”那人突然拔出来腰间的佩刀,那明明晃晃的刀身,被火把照的特别的清晰,像是一把极度锋利的宝刀。
小米突然发现脚上有些湿乎乎的,空气中有些莫名的味道,她看看小兰,那孩子竟然吓的晕了过去,裙脚颜色已经变暗。小米心想糟了,不得不抬头看着那问话的人说:“真的没有骗你,你看小兰都被你吓晕了过去,真是奸细哪有这么胆小!”
那人看了看小兰又看了看她:“她胆小不是奸细,那你就是奸细!”
小米心里暗骂一声蠢猪!但是也不得不与他周旋,道:“你这人怎么这生无理,闯进别人家院子,还是到处冤枉人!”低下头假声哭泣,一手扶着小兰的腰,一手找准小兰的左手的虎口,使劲的掐。
突然小米感觉头上一股冷风袭来,她抬头发现那把明晃晃的刀就在她眼前,几丝青丝在她面前悠悠落下,吓得她往后一坐,顾不得扶着小兰,只瞪着那把刀。
举火把的小兵说道:“林头儿,这两个女的看起来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奸细。”话音刚落,那把明晃晃的刀突然从小米的面前消失,耳边那个带头的人有点犹豫的说道:“应该不是。”
那小兵又说道:“那这两人怎么处理?”小米赶紧往前凑,扶起来刚才摔着的小兰,继续掐着她的虎口,心想快点醒过来啊。
林头儿并马上没有说话,像在想怎么处她们俩的时候,小兰好像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的处境,脸上不禁发红。小米心里却在盘算,小兰醒了,但是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
那林头儿决定继续盘问她俩儿:“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不过这次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小兰只顾低着头,不说一句,小米心里一急,抬头回话:“刚才不是问过了么。我叫温小月,她叫胡小兰。”
林头儿面不露声色,看着低着头的小兰。于是,小米摇了摇小兰,让她回话。
小兰看着脚边那摊浑水,有些扭捏道:“这里是小月的家,我家在山坳哪里,我母亲不在了,父亲年初参了军,叫胡大勇,至今未归家,我平时都在靠小月家照拂。”
这时,小兰抬头看着小米,想让小米接着讲。但是小米现在还没有把情况搞清楚呢,所以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小兰像是很知道她的用意,于是接着说:“小月姐姐是温阿婆的孙女,温阿婆平日采采草药,靠卖草药为生,她们就住在这院子里面。今天阿婆下山卖药被密国的官兵伤着了,现在我家住着养伤,她怕月姐姐一个人担心就让我来陪月姐住一晚上。”
小米抬头望着林头儿说:“官爷,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可以放了我们吧!”
林头儿说:“什么胡大勇,没听过。“他转身对着那举火把的小兵说:”石头,派两个人去山坳哪里看看有没有一个受伤的老婆子,看看这两人是不是说的实话。”那小兵应了,转身喊了两个兵,举着火把向山下走去。
小米看着小兰湿湿的裙角,抬头对林头儿说:“官爷可否行个方便?”林头儿抬头打量小米,这个小姑娘看着娇滴滴的,怎么居然不怕他,按照他的逻辑,他觉得像小兰那样才是正常的山间村妇的反映。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言便可。”林头想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结果,小米略微尴尬的引他的目光看向小兰的裙底,说道:“可否容我姐妹到屋子里面换身干净的衣服。”林头儿想想,这九、十月的晚上风也够的凉,抬手一挥:“去吧,别耍什么花样。”
小兰望着小米既感激又敬佩,嘴里只是小声的说道:“谢谢官老爷。”
小米扶着小兰走向屋子,屋子门口站着两个举着火把的当兵的,看他们的言行举止并不是太轻浮,看来这个林头带兵也是一把好手,稍微有点安心。
领着小兰进了屋子,进门一间堂屋。由于门口有人点着火把,可以看到屋子里十分简陋一张桌子摆在中间,有四把长凳,应该是吃饭的桌子,左手边是一间卧室,看来是她和温阿婆的住所。于是,扶着小兰走向左边,里间很黑,则有点视线不明,还好有个木窗子,透进了一些光亮,看起来里间还是很简陋,小柜子和一张土炕。
小米并不是知小月的衣服放在哪里,就对小兰说:“你自己拿吧,想穿什么拿什么。”
“嗯”小兰轻声的应道。只听见小兰自己走向了小柜子,打开柜子随意拿了点衣物,呼呼的换了底裙和小裤。小米心想,这两人还真熟,看来真是从小到大的闺蜜。
突然外面传来了人声,只听到有人说:“不好,林头儿,你自己下去看看!”
小米心里一紧,怕是又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