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莘又回道:“好。”
萧九辞轻呼一口气,随后便说道:“好了,都出去吧,我要看书了。”
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萧莘和萧洵退出了书房。
萧九辞拿起兵法专注的看着,谋事在天,成事在人。
当一把刀悬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萧九辞就暗自决定,就算前路艰险多阻,她也定要杀出一条血路!
萧九辞放下钻研的兵书,移目看向书房朝北的方向。偌大的书房窗门紧闭着,细细的微阳从窗外悄悄地折射进来,掀起了数条的隐于凌微的细尘。
半落的金光照在萧九辞放在书案旁的剑柱上,撒在长剑羲辞的剑身上,剑身闪着赤色的甲鳞光,印在萧九辞的瞳孔上,熠熠生辉。
她出身将门,也曾将自己暗许过星辰,期待过执剑仗走江湖,现在却不得已以这样的方式,暗藏剑光,重振门楣。
萧九辞心里很是平静,身子微微后仰慢慢的阖上眼睛,她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翌日,萧莘身穿降红色武官朝服在宫门口等着上朝,看见身边走过穿着常服的顺安王元璞悄然的跟了上去。
随后萧莘趁着身边人少,就将隐于袖中的信塞到了顺安王的袖子里。
顺安王虽然不知道萧莘递给他的东西写了些什么,但依旧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就连新帝宣布下朝时也没打开看。
萧莘按照萧九辞的吩咐,便在下朝时故意借事府上有急事纵马出宫。马蹄声狂乱,马速也异常的急快。
“哷驾!”
出宫时,左相薛桉祖和宁远侯尚敦群走在一起,两人悄声而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便被身后的马蹄声给惊了耳神。
萧莘故意控制着马儿,强硬的从薛桉祖和宁远侯的身边穿越而过,吓得薛桉祖一回头就急忙将尚敦群退了出去。
尚敦群一下子没站稳,骂骂咧咧的扶着官帽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萧莘的身影就喊骂了一串粗话。
右相苏锦探领着自家刚刚中举领了尚书府文官的嫡子苏徵从两人身边路过,听见尚敦群嘴里冒出的脏话,苏锦探不屑的说道:“还比不得乡野村夫斯文,武不得小将刚断,简直是有辱武将门风。”
苏锦探冷哼一声,就快步领着儿子走了。气的尚敦群在身后直喘粗气,望着那远去的马蹄更加怨恨了。
众目睽睽之下,尚敦群是没有勇气教训当朝受宠文臣,闹到新帝面前,脸面也不好看,还得罪人。
于是乎,尚敦群在薛桉祖的面前就将整个南川侯府给痛骂了一遍。
薛桉祖若有所思的听着尚敦群骂南川侯府,心里却一直在想该怎么样帮助新帝让南川侯府自请削爵。
每个人心中都各自想着所谋之事,就连蝼蚁都想爬上来分一口汤。
萧莘在宫中纵马之事立马就传到了御清宫,新帝正在与顺安王商谈泽疆的事情,就听到了外面侍卫进来禀报右骁将军在宫内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