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了,许是觉得冷了,她才转身回了房中,却丝毫没有睡意,走到梳妆台前仔细瞧了齐君澈送给自己的珠钗,轻轻抚摸,到底是花了心思制作的,做工细致精巧,上面的银蝶栩栩如生,着实惹人喜爱。
她爱抚着,静静思索,“这人拿了阙武令,会如何做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抚摸着珠钗,而后又将珠钗放了回去,思索良久终究是累了,睡下了。
翌日晨。
齐君泽寻了托辞早朝都没去便过来堵门了。
姜亦瑾也没想着搭理,却觉得这让人堵在家门口着实是叫人看了笑话,便招呼锦绣去迎人了。
“阿瑾,你终于回来了!”齐君泽一看到姜亦瑾便笑逐颜开地跑了过来,毫不顾忌形象。
姜亦瑾方梳妆打点完毕,还有些慵散,懒懒抬了凤眸瞧人,而后笑道,“阿泽不必去上早朝吗?”
齐君泽显然没将人的慵懒放在眼里,一屁股坐了下来,“最近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去也无妨。”
“阿瑾,你这次是同谁出去的?”齐君泽试探道,“别说是和大郎君,除了他肯定还另有其人。”
姜亦瑾失声一笑,“怎么,阿泽这是吃醋了?”
齐君泽有些忸怩地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压压惊,随后笑道,“可不是,最近四弟也不来上朝,一问才知道他也去了沛县,早知道爹会派皇子同去,我就同爹说了,哪里还轮得到四弟。”
齐君泽说得一副骄傲模样,显然是不把齐君澈放在眼里的。
也是,齐君澈身份不比齐君泽,从小便被齐君泽压了一头,只可惜,齐君泽不知道,他的四弟其实深藏不露,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
“四殿下同长兄是好友,他们之间的事情亦瑾也是不清楚的。长兄叫我同去我便应了,成日在府里也着实无趣。”姜亦瑾笑着给人捻了一块糕点,“下次有机会定喊阿泽同去。”
齐君泽笑嘻嘻地接过人手中糕点,“阿瑾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阿瑾你还是离四弟远一些吧,四弟为人不苟言笑,他说话也不大中听,别冒犯了你。”齐君泽吃着糕点,口齿不清道。
姜亦瑾点头,未曾答话。齐君澈说话确实挺噎人的,只是分对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