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吗?”
又梨摇头:“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儿痒,旌小叔,它要是留疤怎么办?”
“不会留疤”
“那你怎么知道嘛……”又梨音色温软,带着担心。
“如果留疤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去疤,不用担心”
又梨压下唇角的笑意,低声轻应:“哦……”
午时,几人回到了旌家老宅。
旌老夫人和聂蓉蓉在此之前就知道了又梨在欢乐岛的遭遇,又梨一到,聂蓉蓉就看着又梨受伤的脖子,心疼的无以复加,而老夫人则是对着旌年数落,说他照顾孩子都照顾的不周到,还发生这种事,就连旌老爷子也是用责备的口吻微斥着。
于是,在左景昱震惊的神情下,一时间,在旌家最受宠的旌三少因为又梨的受伤第一次遭到了父母和兄嫂的连环斥诉,微微恍然,甚至将旌年自己内心里的那点儿的愧疚都拉扯了出来,任由他们数落。
“亏你曾经还是个特种兵呢,带着孩子们出去旅个游都能受伤,哼,我看你那身本领是白学了,没我半点年轻时的样子”
又梨一愣,这话就太严重了,忙摆手解释道:“不关旌小叔的事儿,是我自己那天晚上乱跑才被挟持的,而且,而且……”
又梨目光看向周围,定在了左景昱的身上,指着他:“而且,那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是多亏了旌小叔救了我的”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左景昱,眼神算不得客气,隐隐带着点儿斥责。
左景昱一愣,双手摊开,俊痞的脸上带着懵圈和无措的笑:“不是,我……小丫头,你别乱说话啊,我帮忙了的好吗,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年哥,他能赶过来吗?”
又梨低着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委屈下你帮旌小叔承担训斥了……
左景昱又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旌年:“年哥,你说句话啊”
旌年不语。
“阿昱,你算着辈分也算是长辈了,怎么一点长辈的责任都没有呢,更何况梨梨还是个女孩子”
“不是,老夫人,我……”
“就是,阿昱,梨梨在你面前被挟持了,她该有多害怕啊,你怎么……唉……”
聂蓉蓉深深的一声叹息,里面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满是对左景昱的失望。
左景昱一脸委屈,气得肝都疼。
真是想不明白,怎么着他也是从小在旌家长大的吧,竟然还不如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小丫头来的受宠……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她是妖精吗?专门蛊惑人心的?
左景昱实在想不通,也只能将这份委屈默默受着,怒火攻心的瞪着罪魁祸首和置身事外的旌年跟又梨。
看着被一家子围着数落的左景昱,又梨没忍住,低着头笑,双肩微颤,众人还以为她又想起了被挟持时的恐惧害怕的哭了,连忙安慰。
连带着左景昱被斥的更凶了,旌老爷子更是嘴里不留情,直说要跟他的老友左家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他把孙子教成什么样了。
旌年嘴角扯出弧度,黑眸清冷愉悦,看向左景昱的眼神,不免夹杂着些幸灾乐祸。
最后,午饭时间到,左景昱哪还敢留下来用餐啊,慌不择路的连忙跑了,莫名其妙被数落了这么久,心里有气还不能发作。
他左景昱就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又梨是吧……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