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挺怕死的来着?
“是!”跟在仙尊身后的人拿着块传音石,说了两句,我眼前的数值就多出了一大堆。
就在我打算接着上去正面对付仙尊的时候,我突然身子一轻,抬头一看,我被忒恩斯揽着腰抱了起来。
“走。”他和秦南星两个御剑起飞,速度不低于刚才,我视线里的数值肉眼可见地飞速减少,只有仙尊刚才身边的那两个人还在跟着我们。
“把你的能量收起来。”我的思维里,忒恩斯的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个“好”字不经大脑就冒出来了。然后千月的机械音响起来,我身体里的能量开始迅速减少。
一亿五千万,加上堕魔带来的疲惫,我顺利地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望着简朴的木质天花,思索着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点想再昏过去一次。
“醒了?”忒恩斯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打消了我再晕一次的念头。
我想爬起来,但是身体上席卷而来的剧痛,让我不得不躺了回去。我偏过头看着忒恩斯:“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现在很安全,解决完你的事我们就走。”他的脸色不太好,秦南星倚在门口,没看我们。
“我怎么了?”我有感觉,他嘴里的“事”,和我身上的剧痛有关。
忒恩斯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的身体在裂解。”
“我会死。”我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意思,忒恩斯,你没有办法?”慌张的情绪从我的心头涌了出来,我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那你能不能把秦南星送过去?”
“我没有办法,但你没完成约定,我不会把他送过去,除非你愿意自己爬起来继续完成约定。”他在逼我,就算他没办法他也在逼我,这是什么事儿?这合理吗?我临死前怎么就摊上忒恩斯这么个东西在身边?
虽然说我不管怎么死,最后都是去见马克思,但是有这么一个忒恩斯在身边,总感觉会死不瞑目——希望就在手边,我却碰不到。
白默,别矫情,先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千月,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很难形容,很差,而且在持续变差。”
“和我之前过度使用能量有关系吗?”
千月的回答给了我希望:“如果是能量过度,不会如此表现,应该是另一种原因……上位——”刺耳的警报响了一下,千月没再说话。
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而这个东西正是导致我裂解的原因,或是与这个原因同源。
能把手伸到这里,看来对方不简单,但是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况且我自己还动弹不了。
听完了我和千月的交谈,忒恩斯说了这么一句话:“只要你想,就能摆脱它,只是过程痛苦一点而已。”
“别打哑谜。”
“字面意思。”
“这怎么比玄幻还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