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必须当机立断。继续呆在车上毫无意义,尤其是这破车现在还打不着火。
“我们下车,”苏暮说,“必须找到出问题的原因。或许是那些被集中起来的研究者又搞出了什么大新闻。”
三宅茉莉有点害怕,但也知道苏暮的提议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本来这就是一次秘密调查,完全瞒着搜查对策本部。他们没有任何后援,也不敢呼叫后援。
但她没想到这地方如此可怕,阴森森的,简直就是一片坟地。
远处山坡上有一片建筑群,以中间苍白的三层小楼为主体,圈了大概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那就是研究所了。一条曲折的公路从山脚直通上去。站在下面看,那些房屋就像风筝,飘浮在淡淡夜雾中,被一条细线牵着。
两人走路上山。
沿途一片漆黑,没有路灯。偶尔从云缝中漏出一线月光,微弱至极、几近于无。
半夜两点多,他们终于走到研究所门前。
研究所里面同样一片漆黑,半点灯火也无。警卫室倒是亮着灯,但里面空无一人。窗台上摆着“巡逻中,暂时不在”的牌子。
门敞开着,桌上随便扔着几个咖啡杯,但里面的咖啡已经干涸。
地板很久没拖,蒙着薄薄一层灰。苏暮扫了一眼就说:“有三行脚印向外走出去,但没有回来的脚印。那些警卫至少在两天前就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来过。”
这不对劲。
三宅茉莉这次早有准备,拿出了手枪。
可惜是玩具一样的点三八,六发子弹,对付野猪都够呛。
好吧,反正苏暮也没指望她和她的枪法。
他深吸一口气,对三宅茉莉说:“我们进去。”
有些艰险,不得不闯。
大多数的人都很会讲,讲得头头是道。但是说到底,改变命运的是那些付诸行动的人。当他们真正做了,无论成败,都会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