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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十一    奴良组的院子里挂上了鲤鱼旗。奴良陆生在用菖蒲水洗完澡后,换上新衣服,拿着木头小刀在庭院中玩耍。    每天都充满活力的若菜一大早手忙脚乱蒸熟年糕和粽子,等陆生肚子饿了的时候吃。    “若菜夫人真是贤惠,简直身上有种无法遮掩的光芒。”首无看着活泼的陆生,以及笑容满面让人心情轻松的若菜,一如既往地夸赞道。    给鲤伴大人带来笑容的若菜夫人受到全体奴良组的爱戴。    “今天是男孩节,陆生少爷也一直平安勇猛,长大后成为奴良组的总大将。”毛娼女抚着浓密的褐色长发,到厨房去帮忙。    “大家都已经到了。”若菜打开房门,热情的打招呼,弯弯的眼睛让人心情放松愉快。    “希望我没有来迟。”一个身影突然飘进来,仿佛一片雪花落在空中,带着寒凉。    一目连大叫“是谁!啊。”下一刻,他蹲在地上捂着眼。唯一的一只眼睛被冻住了,如雾气一样出现,在屋中的风雪消散后,大家知道是雪女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诸位。”    “是雪丽,你终于回来了,好久没有见到了。”毛娼女非常高兴,移到她身边问候。    深紫色长发的雪女凝视着房间里无措的女主人,淡淡道:“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若菜。”    “......你好。”若菜有点不知所措的。但是在被帮忙一起做了家务之后,很快就放松了心情并且熟悉起来了。    等到众妖怪们都停止吵闹了,毛娼女和雪丽避开他们在房间一角说话。    “很久没有见面了,过去很多年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那个小鬼很麻烦吧。”雪丽披着紫色卷曲的长发,脸上神情依然是冷冷的。    “冰丽很听话呢,不过她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大家真的是吓了一跳,但是鲤伴大人很高兴见到她。还为此举办了欢迎的宴会。”    “嗯,我知道。”她知道,他会好好照顾冰丽的。    “这一次突然是有什么事情吗,雪丽?”    “还好,就是收到了小鬼的一封信,有点在意,想回来看一下。也许有很了不得的变化。”    *******    “姐姐,你回来了。”奴良鲤伴就像对远归的家人一样欢迎雪丽。    “嗯。”雪女低低应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鲤伴脸上的神情,说实话她回来的原因就是他,因为冰丽给她的信里面提到过首领有一段时间心情很好,笑容也变多了。    所以她才会从山上回来,想要确认鲤伴他是不是已经慢慢恢复了,或者他已经决定不再背负着那份沉重的记忆。    她来的路上很忐忑,期待过见到几百年前那样潇洒自如的鲤伴。    真正坐在这里可以凝视着他的时候,却发现,鲤伴眼底的忍耐痛苦一如既往。  没有半点减轻。    这痛苦太深重了,仿佛很久以前夜晚绝望的悲鸣。以至于雪丽甚至问不出那句话,“你好点了吗?”就像是在自欺欺人一样的问题。    “我回来看看奴良组,有没有被你弄散,还有那些不靠谱的混蛋们。”她看向木门外的明月,无波的双瞳悲伤,故作轻松的说着无意义的话语。    “是吗?一切都很好。”鲤伴皎洁俊美脸上,那双眼睛半睁着,认真地回答。    *******    妖怪的宴会,这一次是为了庆祝男孩节。陆生坐在鲤伴身边,接受妖怪们的祝福。    鲤伴闲适地坐在首位上,动作贵气而潇洒,拇指与食指间握着精巧的酒碗,克制饮着一碗碗美酒。    廊外钩月皎洁,雪女弹着乐曲,清幽的弦声让妖怪们更欢闹。    毛娼女拿着一杯酒过来,递给雪女。    雪丽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远处的男人问道:“纪乃,最近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什么?”    “鲤伴越来越克制了,连畅饮美酒的时候都不能完全放松。”至少那个时候,知道山吹死讯的时候,他还能痛哭出声,现在的鲤伴不会了吧。    “咦,有吗?大家都说鲤伴大人最近心情很好呢,首无那里还珍藏了鲤伴大人笑容的照片,真的从未见过那样的鲤伴大人。”毛娼女安慰雪丽,把前段时间的事情说给她听。雪丽太重视鲤伴大人,以至于小心翼翼的。毛娼女这样想着。    “是吗?”雪女问了一句。然后突然放下乐器朝着妖怪们走去。    在路过首无的时候,一阵寒风迅速袭来,冰冻住了在吵闹的妖怪。    “啊~你要干什么!!”    雪丽从首无身上搜出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一张层叠包裹的纸片。在首无的惊叫声中,雪丽打开,第一眼不禁忍住了呼吸。有点难以相信。    那是鲤伴,大笑着的鲤伴,除了眼底的隐忍,他的脸上悲伤的痕迹全部消失了。    雪丽站在那里,心中轻声问,鲤伴,什么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天好像是谈到学校什么的吧,反正是陆生少爷上学的事情。”大家七嘴八舌的回忆道。    “总大将很开心呢。”    是吗?    所以如此的欢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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