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迎着顾辞宴的视线:“王爷刚才已经谢过了。”
“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尽力满足。”
夜芷言是他们母子的恩人,顾辞宴也并非是知恩不报的人。
只是夜芷言还不知道顾辞宴这句话的分量。
她摇摇头:“赏赐陛下已经给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玉簪的来历。”
顾辞宴略显诧异:“只有这个?”
夜芷言重重点头:“嗯,这个玉簪对我很重要。它关系着我能不能回家。”
顾辞宴不解,夜芷言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越发勾起他的兴趣。
“王爷如果实在想赏我,不如赏我一管血吧?”
见顾辞宴不说话,夜芷言终于还是起了歹心。
顾辞宴凝眉,夜芷言连忙告饶:“我就是说说,王爷不愿意就算了。”
“好。”
一双修长如削葱般的手伸在夜芷言面前,许是长期练剑所致,虎口处结了厚厚的茧。
夜芷言没反应,顾辞宴就要收回手:“不要便罢。”
夜芷言连忙抓住顾辞宴的手:“要,我要。王爷您忍着点。”
心满意足地抽了一管顾辞宴的血,夜芷言像珍宝一样藏在了衣袖里。
二人一直在襄妃床前守着,夜芷言今天确实累了,坐了一会儿便开始犯困,不停地点头。
顾辞宴余光看到这里,好笑地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夜芷言身边,抬手托住了夜芷言的脑袋。
有了依托,夜芷言便把脑袋放在顾辞宴手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爸……妈,女儿好想回家……”
迷迷糊糊地,夜芷言梦见了自己回家了,父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欢迎她。
她自从进了研究院之后已经几年没回过家了,自己昏迷的事情父母若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呢。
顾辞宴狐疑地垂眸望着夜芷言。
爸妈是什么东西?
回家?
武南候府?
她在那里不是很凄惨么?原来心里也是爱着那个家的?
想来也是,夜怀瑾毕竟是她的父亲。
不知情的顾辞宴只能如此理解,对夜芷言的可怜又多了几分。
即便处事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顾辞宴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放在外面的塌上。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顾辞宴低头,竟是一包药。
这不是连翘送进来的么?
那么夜芷言给母妃吃的又是什么?
顾辞宴望着熟睡的夜芷言,走得越近,越觉得夜芷言神秘。
可谢行的调查证明,她的的确确就是武南候府的大小姐。
那回若不是自己意外撞上,她也许早已经被折辱致死。
也许是意识到人间险恶,才突然性情大变?
可这一身突然而来的医术如何解释?
顾辞宴凝眉,竟还有连他也看不透的人。
夜芷言,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许是冷了,夜芷言皱着眉头缩了缩身子,顾辞宴连忙脱下外袍给夜芷言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