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珏无奈的提醒:“她肚子里还怀着皇孙呢,就凭这个,哪怕你证据确凿,也能脱罪的,何况咱们手里面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胡依一却并不灰心,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一次性就将胡婳给弄死了,那多没劲:“好歹她也是我的五姐姐,我怎么忍心让她身陷囹圄,所以这一次,我没想把她怎么着。”
胡子琛和胡子珏都拿“你说的我一点也不相信”的目光看着胡依一。
胡依一:“……”
“我这一次,只是想铲出胡婳的帮手而已,”胡依一摊了摊手,“你们一定想不到她的帮手是谁。”
“你说的帮手,应该就是这一次和上一次在城北那次帮胡婳的那个人吧?”胡子珏反应极快。
“没错,”胡婳点了点头,“胡婳常年养在深闺,怎么会认识那些江湖人士?就算她认有渠道认识那些人,又哪里来的钱去收买他们?三房早就是个空壳子了。”
“是谁?”胡子琛满是寒意地问。
“英勇伯府的二公子郑弘。”胡依一突出一个人名来。
“是他?!”胡子琛皱了皱眉。
“大哥也认识?”胡依一颇有些惊讶。
胡子琛的脸色阴沉了两分:“我跟他结识有一段时间了,觉得这个人很合我的脾性,我还推荐他去了军营里面任职,被他推辞了,如今想来,这个人接触我,怕是别有用心!”
胡依一闻言,也被吓了一跳,赶忙问:“大哥,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隐秘的事情?或者你们在一起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胡子珏也一脸担忧的看着胡子琛。
胡子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和郑弘结交之后的事情,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至今还将郑弘一直引以为知己。
“大哥也不用太担心了,兴许郑弘现在还只想取得你的信任,所以还没有做什么旁的事情。”胡依一宽慰道。
胡子珏也赞同:“咱们如今已经知道郑弘心思叵测,那倒可以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究竟想要作什么。”
“我原本还觉得他为人仗义,武将世家出身,再加上他头脑也不错,假以时日,去军中历练一番,必定能成为一员猛将,谁知道这人竟心术不正,跟胡婳这种人搅合在一起!”胡子琛叹了一口气,提起胡婳,胡子琛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大哥不必觉得可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胡依一宽慰了一句。
郑弘若是不和胡婳搅合在一起,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和江月定亲了,祸害的就是江月了,胡依一和江月相识一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江月跳火坑。
而如今江月对郑弘居然还有念想,胡依一就想着,要不干脆这一次把郑弘给收拾了,那江月永远不可能嫁给郑弘了。
等到胡依一和胡子琛以及胡子珏将事情商议完了之后,夜已经深了,胡依一冒着风雪回到自己临时住的院子,便赶忙让人烧了热水,她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免得着凉。
等到胡依一搅干了头发,准备睡了之后,却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叩窗的声音,胡依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刚沐浴了,总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窗户,果然就瞧见某人站在雪地里,一双桃花眼带笑,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胡依一轻声道:“郡王站在这里多久了?”
“从你回来到现在,”夜稹一边回答胡依一的话,一边跃身翻了进来,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花,“你那些丫鬟要是再不走,我就要被冻死了在这里了!”
胡依一轻笑了一声,揶揄道:“郡王应该庆幸,我没有让丫鬟守着的习惯,否则的话,您今日怕是真的要冻死在这儿了。”
说着,胡依一拿了手帕,替夜稹掸了掸背后上的雪。
“那感情好,明日这京城怕是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有关于你我私会结果天公不作美,把我冻死在你窗外的事情,到时候我这个死了的倒无所谓,你怕是要被送进家庙清修了。”夜稹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胡依一瞪了夜稹一眼:“呸呸呸!哪有人咒自己出事儿的!再说了,你临安郡王若是能被这区区一点雪给冻死了,那你就不是那个能上阵杀敌,于百米外取人首级的临安郡王了。”
夜稹上阵杀敌,于百米外取人首级的事情,是外边儿那些个说书人夸大其词在说之前夜稹去打仗的事情。
夜稹失笑:“你倒是清闲,还有空去听人说书。”
“郡王这意思,分明你也是去听过的,你这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都有空去,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怎么就没空去了?”胡依一轻哼了一声。
两人贫了一会儿嘴,方才说起了正事。
“夜无殇倒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如今他身上的嫌疑重,府里侧妃又官司缠身,于是他干脆就让自己一病不起,拖一日算一日,”提起夜无殇,夜稹嗤笑了一声,“正好缓冲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