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的望着姜糖,语气真诚而低沉,“一想到还有别人和我一起分享你,我就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姜糖:……刀剐不剐的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生病了,可能会被简医生操着手术刀解剖。
“那我呢?”她单手撑着下巴,“如果我劈腿了,你会把我千刀万剐吗?”
陆殷齐心尖一颤,“不会,自然不会。”
他怎么舍得,但如果她真的背叛自己,他一定会将她藏在家里,只让自己能看到她,摸到她,亲吻到她。
姜糖笑笑,戳了戳他额头,“傻瓜,不要爱人太满。”
到时若是难以抽身,会遍体鳞伤的。
陆殷齐凝视着她,“没用了,我非你不可。”
听到这句话,姜糖垂下眸看不出神色,她从来都不信非你不可这四个字,人性从来就不是专一的,只要她消失得够久,这些人总会选择别人。
就像姜艺如果不回国,陆殷齐一定会和江糖结婚,就像简之延曾经对姜雾非她不可,最后还是娶了蒋糖,就像霍颜爱着与他一起奋斗的姜思,最后还不是移情到了江糖身上,就连有着偏执病娇人设的殷岐,最后也缠上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姜糖。
更何况,他们早已被作者赋予了移情的人设,并不会一直爱一个人的。
等她以后抽身离开世界时,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短短两个月,简之延在医学术上的进步一瞬千里,很快便得到了学院的重视,他们决定重点培养这位和姜糖一样十分有天赋的学生,又正巧两人熟识,上面的老师决定让姜糖带带这位新生,日后学院说不定就会靠这两位学生更出名。
医学生会在大三时开始上实体解剖课,但姜雾因为有着卓越的天赋,早早的便被允许跟着学长蹭课,直接比其他大三生赢在了起跑线上。
而现在简之延也是如此,姜糖带着他进了实体解剖室,提前给这孩子打预防针,“第一次上课难免会恶心不舒服,若是实在难受,千万不要勉强。”
简之延点点头,他自认为自己也看过一些血腥电影,并没有难受恶心的感觉,所以觉得即便是解剖大体老师,他也不会忍受不了。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学姐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但简之延没想到,真实的解剖和那些血腥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大体老师因为冰冻和长久的浸泡,肤色已经惨白如纸,上面一刀一刀的痕迹都被小心的缝纫起来,看起来十分令人头脑发麻。
当老师用手术刀划开冰冷的尸体,一层层肌理显而易见,虽然仅仅有很少的血液流出,但长久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冲得他眼鼻发麻,一种难以言喻的呕吐感在喉咙里徘徊不定,他脑袋不期然的回想起了去年那场车祸,他赶到医院时便看到浑身是血的父母被推进手术室,再出来时头上和脸上的缝针让他心生骇意。
他差点就失去了亲生父母。
这突如其来的惊惧和庆幸,让他身形一晃按住了桌子,心口堵得他眼前发黑,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了有人好像揽住了他的腰,耳边是温柔而焦急的声音,“学弟!学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