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着不曾拥有的人量,但没几个人脸上是挂着笑的,双方都僵持不下。
只要衙役一来人,唐黎就带人跑的无影无踪,几次下来,衙役出勤的效率明显下降了。
“温如言!”
温如言猛地睁开眼睛,循着声音将头向后扬去,顾早礼正站在窗口,冲她比划了个嘘的表情。
见到了人,顾早礼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算是安定了下来,眼里的焦虑和担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定定的向温如言走来。
“你怎么爬上来的?”温如言小声的说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几层,但是唐黎的声音不算太清楚,显然这儿不可能是第一层。
就这么赤手空拳的爬上来,虽然不知道多高,但是她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我现在带你出去。”
顾早礼没有回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挨个房间的去找她,从一楼寻到三楼,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房间里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就是她,但是又不得不接着找下去。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简直让他在自责中痛不欲生,所以在见到她时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温如言的四肢都被铁链拴着,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铁链并不大,因为温如言几乎没有挣扎,所以被锁着的肌肤并没有受伤,只是轻微的有些发红。
顾早礼将她双手的铁链解开,妈妈本只打算困住温如言让她不得动弹,所以并没有将铁链锁起来,只绑在四角。
门咔嚓一声被人推开,顾早礼神经紧绷着,吓了一个激灵,转头警惕的盯着门口巧笑嫣兮的女人。
看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妈妈脸上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表情,极为自然的找到一个座位坐下:“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哦,外面都是打手。”
她看了一眼温如言被解开了的双手,赞许的看着顾早礼:“脑子还不错,知道兵分两路行事。”
顾早礼不理她,站在床的面前,目光极具攻击性的盯着她,似乎在寻找一个好的时机准备擒贼先擒王。
“诺,外面的时局你也算了解,我呢,也打听过了,这丫头是你前几日河边捡的,虽然不是夫妻,但也算有救命之恩,这丫头也算是欠你的。”
妈妈伸进怀里,一对酥胸随着她的动作弹出,她掏出了一吊钱:“城隍庙怕是不好过吧,我用这点钱就当买你这丫头了。”
见顾早礼一直紧盯着自己,注意到酥胸外露,妈妈了然的笑道,万种风情:“就当我再做件好事,楼里的姑娘随你挑一个,陪你一晚哦。”
一个仅认识三四天的人,和可以在乱世中果腹的钱财和女人,且不说顾早礼能活多久,但就凭他这落魄的样子,除却不正当的手法,这辈子恐怕和女人是无缘了。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妈妈近乎笃定的看着顾早礼,瞧着他脏兮兮,沾满了泥垢的脸,惋惜道:“要是我还有家象姑馆,我大不了收了你做象姑,让你们做对苦命鸳鸯了,可惜了,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顾早礼背对着温如言,所以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不清楚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温如言紧盯着顾早礼的后背,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但是,她赌不起。
虽然只是认识四天,但她知道,一旦顾早礼选的不是她想要的,她就会失望。
明明她清楚选择那吊钱才是人之常情,但她就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期望,害怕着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