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瑾看了看所剩不多的书籍嘿嘿一笑朝冯云道:”看来师弟很快就能抄完这些书了。到时候我去求师父讨几颗红玉果,虽然师弟不是炼气修士,但服下红玉果一样可以巩固根基、滋养根骨,说不定能助你破境!”
“若真能得到几枚红玉果那确实是极好之事,说不定我还能一举突破到炼气期!”想罢冯云感激地说道:“如此我便多谢师姐了。”
“不用,本来想着能有人接下任务帮师弟分担,没想到最后还是师弟一人完成了大半。”让冯云在这里枯坐一月有余,李慕瑾不禁有些歉意。
冯云洒然笑道:“客气了,师姐之前助我良多,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李慕瑾听罢呵呵一笑。
告辞了冯云,李慕瑾便回到平时修炼的地方,刚到没多久就见师父从外回来,多年与师父相处的经验告诉她,师父的心情很是不错,虽然脸上依旧是那般无喜无悲。
“师父去过李长老那儿了?”李慕瑾笑嘻嘻地上前。
滕枢颔首道:“嗯,目前看来这嫁接而成的红玉木成功的概率有八成,接下来就是好生照料以观后效了,这方面的经验李长老在我们丹鼎殿无人能出其右,应该不会出问题。”
说罢他看向李慕瑾说道:“你那位师弟若真是几息之间想出这嫁接之法,悟性当真不错,可惜啊……”他自然用神识看过了冯云的资质。
“咦,难得啊,师父居然一天连夸一人两次。”
滕枢瞪了李慕瑾一眼便朝里走去,不过李慕瑾自是不怕跟上去继续说道:“冯云师弟枯坐一月助我丹鼎殿将那些海量典籍誊抄完,弟子想等事情完后为他讨几枚红玉果助他突破。”
滕枢听罢回头看向李慕瑾:“你倒真是好师姐,这红玉木都还没长成,你开口就是几枚红玉果。”
李慕瑾撇了撇嘴,嘟哝道:“还不是师父你抠门,给的功绩点太少,都招不到人帮忙,才让冯师弟一人在偏殿里抄了一个多月。”
滕枢说不过弟子,也不回话,坐到塌上等待李慕瑾喂他看茶,见弟子撇着嘴赌气的样子,不禁叹气,他既无道侣也无后人,只收了这么个徒弟,看似严厉实则宠爱。
丹鼎殿家大业大,都说炼丹赚钱,但要培养一名炼丹师一样花费不少,还要培养各种灵植,哪能随便大手大脚,滕枢本想说教两句,但是突然灵光一过改口道:“你那位师弟是快突破到扛鼎境了?”
李慕瑾不知师父所想,但见事情有戏的样子,立马露出了甜甜的笑脸,一边给师父倒茶一边说道:“是啊,听冯师弟说,等他吸收完之前炼体药液的药力应该就离扛鼎境不远了。”
“他练的是哪门炼体功法?”
“百炎煅体经。”
“哦?”听罢,滕枢摸了摸胡须道:“那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你觉得此子能否信任?”
李慕瑾不知师父为何问这些,但还是老实答道:“数月前张石师兄找到弟子,希望弟子为他炼制云水护心丹,弟子这才知道他在外完成宗门任务时救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冯师弟,但冯师弟被阴死怨气缠身,张师兄也无法治好,最后只能让他进行炼体修行。一个多月前,冯师弟来丹鼎殿找人炼制云水护心丹我才第一次与他见面,不过弟子觉得冯师弟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
听到张石的名字,滕枢皱了皱眉,似是在顾忌什么,片刻后才缓缓问道:“此子和张石关系很是密切?”
李慕瑾也看出师父的顾忌,不禁有些难过,她对张石暗生情愫,但亦师亦父的滕枢却并不希望二人交往太过密切,她也知道师父的难处,所以更是难受。
“冯师弟对张师兄很是感激,不过据我所知张师兄帮助冯师弟踏上炼体一道后就再未与他见面了。关系也说不上密切吧。”
似是察觉了弟子声音中的沮丧,滕枢面色未沉,在心中叹了口气,李慕瑾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这徒儿心事都写在脸上,他哪里会不知道李慕瑾心中所想,但无奈时局愁人啊。
思索许久,滕枢才对李慕瑾说道:“待他完成誊抄后,只要他愿意帮老夫完成一件事,老夫不仅助他入扛鼎境,还会送他两颗红玉果。”
李慕瑾不禁一喜,但又担忧地问道:“不知师父有什么事需要冯师弟去完成?”
滕枢看了看李慕瑾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五日,冯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本书的誊抄,滕枢长老的话李慕瑾已转达给他,他有些忐忑,滕枢至少也是元婴修士,有什么事能轮到他个扛鼎境不到的小小体修帮忙。最后只能向李慕瑾答复道,听了事情内容才能做出决定。
于是,在完成了最后的誊抄后,冯云便跟着李慕瑾来到了丹鼎殿深处。
进了殿内,见滕枢正坐在主位之上看向自己,冯云赶紧上前见礼:“见过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