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波顿牧师很奇怪“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的行为,但是他的身份是特瓦林男爵的有力继承人之一,有资格这么说话。
见老霍伊德不敢做声,厄迩冈斯看向地图,几个顶盔带甲的骑士图标正围在村子里一处破房子处,字样写的是劫掠中。
厄迩冈斯微不可查的一皱眉,叫过那个一看就是随军管事的人:“我乃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现在村子里做主的是谁?怎么还有骑士对平民行劫?”
说完,让威廉阿登纳和亚当森拎起这对抖如筛糠的父子,马队再次上路。
拉姆斯波顿牧师和他的侍者也赶紧驱动胯下温顺的母马,追赶这群骑士。
霍伊德家,就是那个被烧了一半的破屋子旁不远处的另一个二层破木屋处,几个宫廷骑士跟在一个授实封的拉玛依爵士身后,正看着那个身消猥琐的村长在屋子里找地窖的入口。
“他们家的那一对母女绝对是藏起来了,我是村长我最清楚,他绝对没把那小娘们儿送走。
那小娘们儿肯定比不了城堡之中的女人,但是比这些身子粗壮的村妇不同,霍伊德父子可舍不得她下地干活!
所以她的手脚头面还细嫩,身子还软嫩尚不粗壮!”
作为村长的塞尔万特豪森不能说毫无人性吧,但真算是坏事做绝!
就因为他是特瓦林堡累世的老奴,岁数大了才放出来做个管事,平日在村子里那叫一个跋扈。
他在城堡里呆惯了最会巴结贵族,再加上老霍伊德父子在夏收的时候曾经抗拒过他的私捐,刚好军队在这里集结不拿他开刀,怎么立威。
这老破木屋都快让他翻遍了,地窖的入口却也还没被他找到。
塞尔万特的老脸汗津津的,顺着脸皮的褶皱和沟壑流淌的不仅仅是汗水,还有他涂白了的脂粉混合成泥。
他知道找来这几个骑士耐心有限,如果不赶紧找出那对母女恐怕讨好就会变成得罪,戏耍贵族的行为会让他的一切努力变得得不偿失。
“这老破房子一定有地窖的,之前夏收的时候,这贱民就曾经将粮秣私藏起来,所以他家一定有地窖!”
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可是村子里的人却没人敢来围观,都暗暗咒骂这塞尔万特豪森不得好死,却没人敢怠慢村长安排的工作。
涂湾村作为被海盗洗劫了的村子,都没被这些来拯救他们的骑士造成的破坏大,村民们已经习惯了。
如果不上报他们被劫掠,等该到秋种的这茬粮食下来时,城堡的税收官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忍耐着海盗洗劫和骑士的盘剥已经形成了惯性。
左右都是死,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壮劳力“死于”海盗劫掠,这已经是涂湾村的死症。
塞尔万特豪森村长还在奋力的翻着,可是这一整块板的地面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了。
威廉阿登纳越众而出,大声喊道:“老奴,你在那瞎忙什么呢?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来了?”
围绕着实封爵士拉玛依骑士的宫廷骑士们都下意识回头,正看到让他们震感的一幕。
一行盔甲齐整,手持旌旗、骑枪的骑士,簇拥着一位将头盔夹在腋下的英俊骑士。
就像四十八岁,肮脏潦倒的刘邦,在薛城第一次见到二十四岁的项羽时一样的震撼。
“戴维斯特瓦林爵士”拥有一切,男爵继承人之一的身份,英俊的相貌,强壮而勇敢的身体,远比他们强大的骑士马队,看起来是那样的闪耀。
塞尔万特豪森村长听到耳熟的喊声,回头便看到了这位他以往主要巴结的“戴维斯特瓦林爵士”。
即刻像家奴忠犬一样跑过来,跪倒在还没停下的马前,好似喜悦到丝毫不怕马蹄踩踏到他。
“少爷!我起早就让那群贱皮子去规整道路,就是知道少爷您快到了,老奴恭贺少爷拥有了特瓦林村以及其周边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