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很是无奈,眼看陆西季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他还呆在朱家,迟迟不能退回去。
他心急如焚,在餐桌上问,“我下午还有事,能不能先离开?”
张父马上训他,“走什么走,吃着饭呢,怎么可以这样没礼貌!?”
“可是我真的有事。”张荣继续恳求着。
“你小小年纪的,能有什么事?一点规矩都没有。”张父呵斥道。
朱父摆摆手,示意张父别太激动,然后对张荣说,“到底有什么急事。能用钱解决不?能你就点个头。”
张荣死犟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表态,那就是默认了。说说看,是什么事?”朱父继续问道。
在这种环境下,敌强我弱,又是在别人家里,而张荣又不识路,也不会开车,如果他父亲不同意他离开的话,他哪里也去不了的。
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不妨把话直接说了,“我有一个朋友,在参加花艺比赛,她叫我去现场给她加油的,不然她会紧张。”
朱父倒也不笨,脸上没有浮现任何表情,没人猜得了他是什么情绪,但他却猜到了张荣说的那个“她”是谁,“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个女孩吧?好像叫陆西季来着,是一个农村人,家里还特别贫困,自幼丧母,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是一个十足十的可怜女孩。”
这些事,听得张荣是一楞一楞的,陆西季可从来没给跟他说过家里的事,也有可能是她说过了,而他却忘记了而已。
不过他凭自己的第一感觉恢复朱父,“不知道,我都没怎么听过她说这些事,我只知道她叫陆西季。”
“没说过?”朱父摇晃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红酒,“那这个女孩可有意思了,我觉得我可以会会她。你告诉我,她参加的是什么比赛,在哪里举行?”
“越北公园,露天举行。”张荣害怕朱父会跟朱晶晶一样,会对陆西季做些什么坏事,迟疑了片刻才把话说出口。
而朱父似乎也看穿了张荣的心思,“别担心,我是个文明人,凡事只说钱,你不用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就算做,我也只会做好事。”
说完,朱父还轻轻地笑了一下,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亲和力,整个人的气质都跟他的女儿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
下午三点,太阳高挂天空,虽然已经入秋了,但这座南方的城市依然很热,或者说,只是日历上的秋天到来了,但气候还是夏天的气候。
比赛的举办方在越北公园的篮球场上搭了一个大大的蓝色雨棚,用以遮挡烈日。
陆西季在场地里左顾右盼着,看见了公园里的花,看见了树,看见了草,也看见了小路,就是哪里都发现不了张荣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说话过来看她比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