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此刻真的出现在她眼前……
老人突然抚须笑道:“你好像不相信我。”
许映颜没说话。
她拿出银两放在桌上,打算离开。
老人却把银两推回到她面前:“看来你是不信我的,那就不必给钱了,但如果我真的说中了,你日后记得来添些香油钱就是了。”
许映颜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她怕是没机会来添这个香油钱了。
她转身正欲离开,老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今日万事要小心,恐有血光之灾。”
许映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脚步也不曾停下。
穿过后院时,有僧人见她出现在此,立刻道:“这位施主,此地是不对善信开放的,您还是去前殿吧。”
许映颜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道:“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她此刻只想赶快离开,走了一段,面前突然出现一小门,她随手推门而入,却发现此地是一院井。
许映颜上前看了看,令她意外的是,这竟是口枯井。
她低头朝井里望了望,里面一片漆黑。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许映颜还未来得及回头,只感觉到后脑一阵痛意,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赵羽舒跟周裕在寺院了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打算去找住持问个清楚。
二人随着寺内僧侣的指引,进入了大殿。
许夫人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连忙上前,走到了赵羽舒面前。
“你可曾见到颜儿?”
赵羽舒拧眉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妇人,道:“您……?”
这也不怪赵羽舒认不出眼前的许夫人,他以往不常待在京中,加之他与许映颜成亲之日,他出现得很晚,又是一肚子的不满,完成了拜堂之礼后就直接离开了,自然也未曾关注过许夫人。
如今,许夫人出现在他眼前,他是一脸茫然。
好在周裕与许夫人见过几面,他偏头在赵羽舒耳边小声道:“这是你新娶的娘子的娘亲,也是工部尚书许昇的夫人。”
赵羽舒愣了片刻。
那也就是他的岳……母?
眼见她一脸急色,赵羽舒问:“您先别急,发生何事了?”
“颜儿不见了。”
原来许夫人跟住持说了一会儿话,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可却迟迟不见许映颜的身影。
她原本也没未放在心上,心想此处地广,可能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可等了快一个时辰,许映颜还是不曾出现。
许夫人这才心慌起来。
赵羽舒:“她离开前可曾说过要去哪里?”
许夫人摇头:“她只说四处去看看。”
赵羽舒与周裕对视一眼,这寺中果然有蹊跷。
他们来寻的人还没找到,许映颜竟又消失在此处。
“您先在此处歇息,我现在就去找她,一定会把她平安带回来。”
赵羽舒思考片刻,对着周裕小声道:“我们去看看。”
他们二人出了大殿。
赵羽舒:“你找这边,我找那边,一个时辰后在此地汇合。”
周裕点头。
赵羽舒看着这满寺的人,以他对许映颜的了解,她一定是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他进了后院,四处找了一圈,却未有什么发现。
左手边是一法堂,他推门进去,里面十分空旷,并无藏人的地方。
他正打算出去时,却瞥见了角落处的一十分隐蔽的门。
赵羽舒朝着那门走过去,推开之后,却是一方枯草丛生的空地。
四周都是墙壁,独独空出了这一四四方方的地。
正中还有一枯井。
赵羽舒几步上前,突然看到了遗落在脚边的一物事。
他俯身捡起,竟是许映颜常带的耳坠。
赵羽舒本并未对女子首饰有过多关注,可许映颜时常带着这副耳坠,随着她说话动作在她耳下摇晃,他也觉得十分好看,红色宝石衬得她更漂亮了几分。
如今这一只耳坠却掉落在此。
赵羽舒恐怕许映颜就是在此处出事。
他围着这枯井仔细观察,发现井口的一块砖似乎有些奇怪,相较于其他砖块,这一块好像凸出了些。
他伸手到那砖上,察觉竟是晃动的。
赵羽舒使了点力气将这块砖抽了出来,里面有一小块圆形石块,周围砖石与它有一些空隙。
他碰了一下这石块,只听到‘咔嚓’一声,他脚下的那块草地竟消失不见,下一刻,他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