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着许映颜,他不能打,不能骂。
稍微说几句话,还要被她冠上自私的名头,他真的是很憋屈。
这天夜里,赵羽舒打定了主意,觉得自己还是去书房睡比较好。
他推门进去,小燕照例在帮许映颜换药。
今日一来一回的路程,让许映颜本就未好的脚伤又加重了些。
看到许映颜疼得五官都皱起来的模样,赵羽舒忍不住开口道:“自己伤还没好,就要赶着去管别人的事,如今这般,也是……”
赵羽舒后面的两个字本来是‘活该’,可脑中突然浮现了许映颜今日指责他的话,他想了想还是未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可赵羽舒又觉得不对劲了,他为何要受她的影响?
小燕见赵羽舒进来,把手上的动作停下,说:“世子,您来了,那还是您来帮小姐吗?”
赵羽舒刚想应下,可许映颜却打断,对着小燕道:“换好了吗?好了便把药端过来。”
许映颜接过小燕手中的药碗,一口便喝了干净。
真是苦,许映颜连眼睛都紧闭了起来。
小燕连忙到了杯茶递给许映颜:“小姐,你慢点,这药这么苦,你喝这么猛做什么?”
自然是不想再让赵羽舒帮忙。
赵羽舒也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一甩衣袍,拿了放在榻上的书册,便出门去了。
“你也下去吧。”
小燕察觉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她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合适,答道:“是。”
许映颜和赵羽舒两人的关系便这般冷了下来。
虽然两人以往也未有过多交流,但哪像如今这般。
甚至连正常对话都没有,若是有必要之事,两人也只通过下人传话,似乎是铁了心地拒绝面对面交流。
这期间,叶炀被依律问斩,谢婉儿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又病了近半月。
许映颜也在府上养伤,未曾出府。
半月后,谢婉儿突然来了赵羽舒府上。
许映颜也颇为意外。
再见到谢婉儿,她比以往更显消瘦,脸色苍白,整个人都颓了不少。
在谢府中,谢谦每日忙于政事,没有过多时间关心谢婉儿,谢婉儿也没什么亲近之人,心事无人可倾诉,只能想到许映颜。
在许映颜面前,说到叶炀,说到小环,谢婉儿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许映颜又安慰了一番,看谢婉儿痛哭的模样,她也心疼。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快到傍晚时,管家来通传,说是谢府来人来接谢婉儿了。
许映颜送谢婉儿出门,却没想到管家口中所说来接她的竟是谢谦。
谢婉儿跟许映颜道别之后便上了轿,只剩许映颜与谢谦四目相对。
许映颜早已放下过往之事,时隔数月,再见谢谦,也只当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可她还未开口问候,余光便瞥见了侧方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