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疑虑,毫无睡意。
视线移到那尸首身上,赵羽舒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把那尸首浑身上下翻了个遍,还真找出了东西。
这人手腕间有个极小的像是铜钱一般的标志。
颜色极淡,若是不仔细看,十分容易被忽略。
赵羽舒心惊,这可能是规模不小的专业杀手组织。
可在京中,天子脚下,究竟是何人竟敢养着这样一个组织,
这后面定还有更多的秘密。
赵羽舒反而来了兴致。
既然有人冲着他们来,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在京中的日子不会无趣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赵羽舒便听见了楼下的动静。
应是周裕带着人来了。
他出了房门,在楼梯处等着他。
两人汇合后,便朝着叶炀的房间而去。
叶炀昨夜醉酒,此时正在酣睡。
门外的砸门声与叫喊声他充耳不闻。
“开门!”
“官府办案,赶快开门!”
……
持续了一会儿的砸门声终于让叶炀清醒了一些。
他摸过自己的外衣,胡乱地披上,眼睛都还未睁开,摸索着去开了房门。
未看清人之际,便吼道:“什么人?大清早的吵什么?信不信我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却听见熟悉的声音道:“要报官吗?正好,官府的人就在此。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能要说清楚你身上的命案了。”
叶炀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
被眼前的阵仗吓到,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赵羽舒越过他,进了房内。
周裕跟身后的衙差吩咐道:“进去搜。”
赵羽舒早已安排人把那花盆原样放回了叶炀房中,连那其中埋的首饰也已重新藏了进去。
所以在看到人搬动那盆绿植时,叶炀汗如雨下,十分慌张。
一番搜查后,衙差把搜出的东西交与周裕。
周裕将这些东西扔在了他面前。
“这些女子首饰你是从何而来?”
叶炀狡辩道:“这是我要送给我喜欢的女子的。”
赵羽舒笑:“是吗?我看是应该通知谢婉儿来看看了。”
听到谢婉儿的名字,叶炀惊慌,腿抖个不停。
嘴上却还是强撑:“就算我与她私通,可这也未犯我朝的律法。”
“那她的丫鬟小环呢?”
叶炀眼珠乱转,似乎在想着如何回答。
赵羽舒道:“不必想了,我替你答。她死于你手,在她死后,连身上仅有的不值钱的首饰也被你扒了下来。”
叶炀虽被说中,却还是强辩道:“你所说有何证据?若无证据,这便是诬陷,我日后一定后上告官府。”
“证据自然是有的,明日让谢婉儿前来认认东西便是,她交给丫鬟吩咐赠予你的物品,我想她自然是认得。”
赵羽舒停顿了片刻,又道:“不过,凭这些你是不会认罪的。若我说我知道你藏尸之处呢?”
叶炀胆颤,心想他埋尸之时,确保过四下无人,且是半夜,他又怎会知道?
赵羽舒一直盯着叶炀,未曾漏掉他一点表情与眼神变化。
叶炀正心焦之时,下一刻边听到赵羽舒的声音:“那我们便去你藏尸的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