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荡荡的怕麒久一人难以应付,罗篌最末选了去天庭,毕竟帝俊手底下的大妖不是没有准圣级别的。
天庭的境况他还不甚明昊天瑶池是在他眼皮底子长大的感情不浅,又讨喜眼下出去独当一面左不过闲来无事能搭把手便也就搭把手。
帝俊在位时,他去过几回天庭,故而对路颇为相熟,神识探查下察觉出昊天瑶池所在之地。
为的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并未规规矩矩的从南天门入。
天庭一处亭台水榭一对相貌出众的男女正满脸愁容极有默契的,相互叹了口气。
“如若不然便应允了那些大妖的要求就是,总好过一直僵着。”瑶池眼中有些松动。
她看向神色微变的昊天,原先在圣人让他们接替天庭共主的位置时他们心下早早就有了建树,深知此事是件难办的差事。
可真正接替下来后瑶池才明白他们还是想简单了。上古天庭因人族血肉一事众妖族已然是“各有算盘”,行事阳奉阴违。
巫妖量劫中妖族几近损耗殆尽,这些能够保下命又肯响应他们号召的大妖,无疑都是满腹心眼。要不是他们对于急需稳定的天庭异常重要,自己与昊天又何故这般束手束脚。
这些妖族残部,以原十二妖神之一的商羊为首,下头牵涉着诸多大罗金仙级别的大妖,他们归降条件很明确,一致要簇拥羲和之子,也就是原天庭的大金乌。
言下之意,他们可以为天庭效力,可只听从大金乌管束。
虽说大金乌言下年幼,归属在大金乌名下,与在他们名下并无差别。
但往后大金乌日渐长大,受部下这些妖族的蛊惑,很难不生出其他心思,到时候天庭难免不会又是场龙争虎斗。
真要是出现如此局面,他们又怎么对得起圣人的授意。
商羊等诸多妖族,明面上服软,暗地里却又有另一番心思。
自己与昊天虽有圣人口谕做筏,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他们又不敢拿此事去叨扰圣人。
靠麒久的力量去镇压,难免不会引起反噬。
如此进退两难,单单是为此事,她与昊天已经快把脑袋想破了,依旧没有太好的办法。
亭内茶炉滚沸,白雾袅袅,瑶池正欲斟茶,眼尾处忽地传来一阵响动,她眉头一拧,直直的看向身后,待看清来者的相貌,眼中眸光亮了亮。
“罗师叔,您怎么来了。”
瑶池连忙起身,之所以这般喊,也是罗篌听着“师公”听得别扭,起主意改的。
此番动静引得边上思考的昊天侧目,他连同瑶池起身相迎,垂着眉头,边还询问道:“师叔身上可还有大碍?”
他们与鸿钧前后脚闭关,因从罗篌师叔身边借走麒久师兄,故而罗睺昏迷的事并没有瞒过他们。
虽然弄不清罗睺究竟为何会在紫霄宫内昏迷,可看圣人的举动,应不是大事。
果不其然,罗睺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妨事,修行出了些岔子,眼下已无碍了。”
罗篌扫了眼昊天与瑶池,见他们面上极力掩饰,可依旧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知晓这天庭管束上许是出了问题,他摆了摆手道:“都坐吧,本座不过是正巧路过,便来看看你们”说完,顾自的掀了衣摆,坐在玉石凳上。
罗篌上下眼皮子一搭,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言明问道:“天庭可是出何事了?”
别看这两小童眼下出落得俊俏端庄,到底资历尚浅,有应付不来之事是正常的,自己此番前来想必不会白跑一趟。
昊天神色顿了顿,知晓自己瞒不过罗篌,没有继续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困难说出。
“对于这些妖族,不能强硬,又不能服软,昊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师叔可能指点一二。”
“指点倒是算不上”罗篌听出此中问题的关窍,心中也有了计较:“妖族此番以退为进,你自然就不能按原先的法子走。他们既然看重大金乌,那重点自是落在大金乌身上。”
“你忌惮其受商羊蛊惑,危害天庭,就理当应该早早将这苗头扼杀,让大金乌更信你,这样无论他们妖族怎么挑拨,也无济于事。”
“而洪荒要论关系远近,理当是先亲师,后父母。至于这些同族,他们生父在位时,尚且诸多阴谋,大金乌若自负能超越生父,驾驭这些佞臣,那只当本座今日之言是玩笑。”
这些大妖各怀鬼胎,大金乌自己看不清不要紧,他身边还有羲和。
若是她真的信任妖族,就不会加入天庭,而是另立旗号,借着这些大妖的势力,东山再起。
羲和既然没有那么做,说明她也是提防商羊的,甚至比忌惮昊天还多。有她在,商羊就不可能在大金乌耳边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