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身子一震。
傅之曜松手时,竟故意用指尖在她手心轻挠了一下,沈琉璃抬眸看向他,他也坦然地看着她。
倒是沈琉璃害怕被李幺娘瞧出什么苗头,扭过头不敢再看傅之曜。
薛老头专注地给傅之曜敷药,李幺娘也盯着他脸上的伤,谁也没有留意到傅之曜的小动作。
傅之曜又道:“哥哥……哥哥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薛老头说你再多挨几拳,怕是脸的骨头都要被打错位,说不定以后就毁容了。”李幺娘哀怨地瞪了傅之曜一眼,“明明就是赵清和做错了,你非要帮他说话,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阿璃,你这个哥哥,就是个傻愣子。”
沈琉璃瞪大眼睛,又惊又气:“这么严重?二当家的下手也太狠了!”咋不多打两拳呢。
李幺娘气得又握紧了拳头:“赵清和够狠够毒,半点情面都不讲,以后我也不会同他讲。”
沈琉璃垂了垂眸眼,不忘继续煽风点火:“哥哥只是不想让幺娘姐姐难做,毕竟二当家与姐姐才是共过患难的兄弟姐妹,姐姐与二当家的情分非哥哥能比。”
“我已同赵清和恩断义绝,他跟姑……我可没什么情分!”
傅之曜瞪了一眼沈琉璃,含糊道:“阿……璃,不许编排二当家的是非,是……我今日采了花不该从练武场经过。”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攥碎的小红花,黯然道,“可……可惜了,都揉烂了。”
沈琉璃:“……”
若非情况不允许,她真想竖起大拇指赞他一句,真乃戏精是也,无时无刻不再给自己加戏?
李幺娘一把夺过傅之曜手中的花,说道:“烂了,我也喜欢。”
傅之曜正准备说点什么,薛老头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叽叽歪歪什么,伤成这样,也不知道消停点,再乱动,我怎么上药。”
傅之曜没再吭声,沈琉璃却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忙紧绷着嘴,伪装成一副妹妹心疼哥哥受伤的表情。
她扭头看了看薛老头,又看了一眼薛老头的药屋。
薛老头须发灰白,已年过半百,是清泉寨的赤脚大夫,平时这些土匪有个头疼伤寒的,都是薛老头在处理,听说他无儿无女,早年也是被这伙土匪掳上山,幸亏会点医术才得以保住性命。
而他这药屋看起来不大,可麻雀虽小却五脏六腑俱全,左右两排架子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药。
薛老头给傅之曜所敷的伤药是左边架子上的,而右边架子上的……
当沈琉璃打量这些药瓶时,傅之曜也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两人视线交汇,一顿,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
沈琉璃眸眼轻动,瞬间便明白了傅之曜的心思。
故意让自己被赵清和揍一顿,除了挑拨李幺娘和赵清和的关系外,估计也是为了找个正当理由到薛老头这边来,伺机偷药。
处理好伤势后,一行三人便回去了。
傅之曜和沈琉璃住的是南侧的寨子,而三位当家的都住得东侧面的主寨,李幺娘将他们送过来之后,叮嘱了傅之曜几句,便走了。
沈琉璃没急着回自己屋,倚在傅之曜门外,斜眼觎了一眼傅之曜的猪头脸,幸灾乐祸道:
“哥哥对自己当真是狠,妹妹佩服至极!”
就算让她用苦肉计,也用不到他这种程度,全身上下就这张脸可看,说让人打就打了,也不知道护着点。
傅之曜眸光渐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碰就疼,但他现在却生生忍住了,也没像方才表现的那般龇牙咧嘴,嘴皮子也变得利索了。
他意有所指道:“不狠,远不及妹妹对哥哥的一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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