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沈琉璃活过来,他失望。还是没有亲到美人香唇,他失望?
傅之曜看着沈琉璃,沈琉璃看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
绿琦见沈琉璃脱离了危险,激动不已,可看着榻上姿势颇为暧昧的两人,又捂着嘴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并默默地退远了些。
室内寂静的针落可闻。
“你……起来。”沈琉璃清了清嗓子,抬手便要推开傅之曜。
哪知傅之曜手软了一下,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沈琉璃身上,唇也顺势覆盖了她的唇。
然,只是蜻蜓点水,未做停留。
傅之曜猛地抬头,举止无措地起身,眼含歉疚:“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沈琉璃长睫轻颤,怒瞪着他:“你不是说,不会那样对我吗?”
傅之曜以拳抵唇,无辜道:“都说了不是故意。”
绿琦看看傅之曜,又看看沈琉璃,也不知道小姐所说的那样,究竟是哪样?
难道质子殿下已经与小姐……
就在这时,绿竹拽着一位山羊胡子大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边跑边催促道:“快点,我家小姐快不行……不行了。”
一进屋就见沈琉璃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绿竹没觉察到屋子里的古怪气氛,立马开心道:“小姐,你没事了,真是吓死人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绿琦给她使了个眼色,绿竹便很有眼力见地没再说下去。也幸亏绿竹没再继续说,否则依着沈琉璃的暴脾气,想到自己差点被绿竹摇断气的事,真恨不得逮着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批评两句。
妥帖起见,绿琦仍让大夫给沈琉璃问诊了一番,见无大碍,总算是彻底安了心。
大夫刚瞧完,云姨娘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人闯了进来。
“大小姐,我请的大夫,就让你院中的人半道劫走了,你什么意思?”
原来,这名山羊胡子大夫是云姨娘请来给沈绪祛疤的,上次沈绪被沈琉璃打伤了脸,如今隐约留了一道浅淡的疤痕,便找了大夫来治,哪知道刚到侯府门口,就被绿竹给急吼吼地抢来了。
云姨娘越想越气愤,自己已打算在侯府安稳度日,没再想招惹沈琉璃,没想到沈琉璃反倒得寸进尺,连她请的大夫都要横插一杠。
沈琉璃掀了掀眼皮,劫后余生,不想跟云姨娘起争执,更不想动手打人:“云姨娘,大夫你带走,我不与你计较。”
“你还想与我计较?”云姨娘冷笑,“沈琉璃,你抢了我请的大夫,你还占理了?如今侯府不在府中,我看谁还敢护着你!”谨防在沈琉璃手上吃亏,云姨娘特意带了不少人过来。
沈琉璃冷了冷脸,也懒得同云姨娘解释,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云姨娘:“你也说了,爹没在府里,你还敢上门来招惹我?小心,我可不需要像上次那般收着点。
云姨娘一滞:“沈琉璃,你想干什么!”
“爹不在上京,府里少个姨娘,正好给他机会纳新人啊?”说罢,沈琉璃歪着头,捏了捏拳头,手骨捏得咯咯作响。
“你!”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怕遇上不要命的疯子,云姨娘倒底是心生惧意,瑟缩了一下,便带上大夫离开了。
出了花溪院,大夫才说事发危急,这位沈大小姐被食物卡住了喉咙,那小丫头才会拖拽着自己来这边。
云姨娘恨恨地瞪了大夫一眼,早知道今日就不请大夫了,看她沈琉璃如何活。
哪知大夫又补了一句,说自己来的时候,人家沈大小姐已经好了。
云姨娘:“……”
……
沈琉璃抬眸看一眼傅之曜,便打发绿竹和绿琦出去了。
屋内只余下傅之曜和沈琉璃,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的念头,一室寂静。
沈琉璃趴在桌上,支着额头,手指无聊地摆弄转动着杯盏,照理傅之曜算是救了她,她应该对他抱以感恩的心态,可她莫名觉得比起救她,他似乎更想让她死。
傅之曜眉目动了动,将经书递给了沈琉璃,又变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言语冷淡道:“既然,大小姐已无事,今日誊抄的经书,大小姐可要过目?”
“心中本无佛,就算抄个千百遍,也不过是徒劳罢了。”沈琉璃接过经书随意扔在了桌上,并未看一眼,“不过,你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不是恩将仇报……”呸呸呸,恩将仇报这句话有些打脸,虽然自己得以获救,是傅之曜的功劳,却不能全算在他头上,她分明是被他那句吸出来给吓得。
想到滑腻的舌伸进口腔,直至深喉……那股恶腻之感让她……
一急,就将葡萄给吞了下去。
沈琉璃揉了揉眉心,抬眸看他:“这些劝世人向善的佛经偈语,我看得委实烦闷头疼,你以后别抄了,免得拿来烦我!”
傅之曜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佛经,什么都没说,冷着脸就走了。
呵,还敢对她甩脸子!
简直,越来越放肆了。
怎么办,感觉还是喜欢在自己面前装的纯良无害的小白兔傅之曜。
看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白衣身影,沈琉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点在唇上,想起那一瞬间划过的悸动,若有所思。
随即,又恼恨地撕了经书。
傅之曜一边想她死,却又一边做些惹人遐想的动作撩拨她。
好歹自己虽同样想他死,却没故意撩他、诱他……
写这章的时候,从头到尾在打瞌睡,打哈欠,不知道今天咋个这么困,可能太冷了吧,实在写不下去了。明天尽量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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