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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

第三日一早,季雨寒又光荣的被拎去学骑马了……祁铭逸不送马给她,她学着也没动力,只是做事要有始有终,索性学会吧。  今日的祁铭逸明显绅士得多,估计怕她又突然昏倒,没有再袭击她,但却依然要求十分严格。  半日下来,季雨寒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加精神衰弱。  快到中午,才结束训练。她已基本能骑马,最近一个时辰,快速奔跑时再没有跌下去。    季雨寒全身虚脱的下马来,慢慢地往回走着,祁铭逸坐于马上,跟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道:“你不要你的马了吗?”  季雨寒猛然停住,你的马?  “虽然你笨,学了这么久才会,不过马还是送给你吧!”祁铭逸笑得异常阴险,一副天大的恩赐似的。  季雨寒瞪着他:“你才笨呢!”    不过她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此刻的她已被喜悦罩上了头。  季雨寒高兴地向马飞奔过去,摸摸马头,天啦,这么漂亮的一匹马居然送给了她。  这马尤其听话,不和她闹脾气,此刻还温顺的用头蹭她。  比风靖寒那匹挟翼可爱多了。  季雨寒开心的摸摸它头:“真听话!它可有名字?”    祁铭逸摇头:“没有!”  季雨寒看了看他身下的马:“那你的马呢,可有名字?”  他依然摇头:“也没有。”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言罢转过身摸摸马头,笑道:“马兄,我是叫你‘宝马’呢还是‘奔驰’呢?”  祁铭逸嗤笑一声:“真难听!”  季雨寒转过身叉着腰:“你懂什么?像你们那样,起个‘追风’、或是‘惊雷’才俗气呢!”  她又回头摸着马头:“要不你叫‘法拉利’或是‘劳斯莱斯’怎么样?这个够气派了吧?”  “更难听!”他毫不给面子的否决掉。    “这个难听,那个难听,有本事你取一个!”季雨寒白他一眼。    风靖寒的马名字叫“挟翼”,翼指翅膀。  他说:它叫’挟翼’,取乘风的意思。    “要不,我帮你取一个吧。“季雨寒坏笑道看着他。  祁铭逸不在意的耸耸肩,等着她继续说。  “嗯……既然你这么穷,就取个富贵一点的名字,叫旺财怎么样?”她嘿嘿的笑。  祁铭逸皱眉,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可他身下的马却猛呼了一口气,马蹄踏了踏地面,似乎对她的名字很不满。    季雨寒走过去,摸了摸马头:“你嫌这个名字普通?没关系,自古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就叫‘赤兔’吧,看,多响亮的名字!”  祁铭逸已彻底被她打败,仰天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叹口气。    她略一沉思,看着马:“这也不愿意?要不然,你就叫‘逸群’吧,飘逸潇洒,卓尔不群,也正合了你主人的名字(祁铭逸)。虽然他根本配不上你,哈哈。”  祁铭逸却没生气,在马上看着她,很认真,点了点头:“不错!”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她摆摆手。    “那你的马取什么名,想好了吗?”他倒是有些好奇。  季雨寒回身,慢慢抚摸着那匹马,喃喃说道:“我要叫它‘晨凫’。”  “晨凫?有何深意?”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没有。”季雨寒转回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马,思绪却飞回了峨眉山金顶的那天早晨。    ‘雨寒,以后我定护你周全,慰你心安。’  ‘你要送我一匹马,要温顺一点的,不要白色的。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晨凫。’    可惜。  风靖寒没教她骑马,祁铭逸教了。  风靖寒没送她马,祁铭逸送了。  风靖寒没有护她周全,祁铭逸帮了她。    真讽刺。    来这里已有四天,一切风平浪静。真如祁铭逸所说,此地位于树林,又有奇门遁甲之术,十分安全。  这四天,季雨寒学会了骑马,还有了一匹自己的马。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早早的休息入睡。    黑姑娘紫铭给季雨寒摆了好大的脸色,因为祁铭逸将晨凫送给了她。  晨凫可是她们专门训练的马,十分灵性珍稀,送她一个将弃的棋子,委实可惜。    半夜,季雨寒被腹部一阵剧痛痛醒,右下侧腹部似乎有针扎似的疼痛,持续不断。她难受的叫道:“立夏,立夏!”好半天才记起,她早已不在梅沁苑。    此时腹部疼痛加剧,她痛苦的皱眉,黑白两位姑娘和杀手的房间都和她隔了两间屋子。  季雨寒跌撞着滚下床来,却又痛的跌倒在地,想呼救,喉咙却痛得发不出声音。    她摩挲着从枕下掏出匕首,使劲扔向桌上的花瓶,花瓶落到地上,应声而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黑白二姑娘进了来。  “痛,救我。”季雨寒吃力的小声叫道。  白姑娘秋铭慌忙过来扶起她:“怎么回事?紫铭,快去叫主子!”  情况紧急,黑姑娘紫铭倒也忘了白日看她不爽,只飞快的出了门去,又折返回来:“主子回闵府了!”  “那可怎么办?”白姑娘惊慌的扶她到床上,不停的为她擦额上冒出的冷汗。    季雨寒手指紧紧扣住床单,想缓解疼痛,可是无济于事。    “带她去找大夫吧?”黑姑娘紫铭说。  “可主子吩咐过不能离开这里!”白姑娘答。  “管不了那么多了。”黑姑娘紫铭看了看外间的天色,临近天亮,赶紧上前来扶起季雨寒。    房门被推开,祁铭逸进了来,还穿着夜行衣:“怎么回事?”  “季姑娘忽然如此,我们也不清楚!”白姑娘焦急万分的说。  祁铭逸坐到床边,搂过季雨寒小声问道:“怎么了?”  季雨寒闭着眼,意识模糊中本能的呓语着:“好痛,痛!”    她手按着的来源是右侧腰腹,祁铭逸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割开她腰间的衣服,瞧见右下侧腰腹处有一颗红痣,鲜红艳丽,颜色诡异。衬托得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明晰。  他以食指轻轻按住那颗红痣,目光微闪,食指下动皮肤内侧有一个小点在微微抖动。    祁铭逸手快速搭上她的脉,许久才放下,脸色阴沉,对着黑姑娘说:“紫铭,带一条竹叶青进来!”  竹叶青??  黑姑娘回了来,手里有一条指粗的小青蛇。祁铭逸接过去,只手掐住蛇脖子,拔下一只毒牙,又搂过季雨寒轻声说道:“你忍着点!”未等她反应过来,腰腹上一阵刺痛传来。    “啊!痛。”她尖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祁铭逸将毒牙刺进右侧腹中。  毒素蔓延,腹部上迅速传来另一种疼痛。  腰腹处的红痣颜色暗了些,抖动的小点也静了下来,原先的疼痛消失。    祁铭逸俯下身,在她伤口处吸出毒液吐掉。    被毒牙刺进的疼痛也消失了。  季雨寒缓过神来,拽紧床单的手慢慢放松了下来,白姑娘上前为她擦干额头的汗。  祁铭逸拿过匕首,在季雨寒指尖轻划了一个小口,用力挤出两滴血液,滴到瓶中的一只小蜘蛛身上,又用镊子夹起蜘蛛喂进地上的竹叶青。  蛇一口吞下,未经咀嚼,吞入腹中。  白姑娘拿过药箱,在季雨寒手指的小伤口处涂上了金创药,伤口细小很快便止住了血。    不到一分钟,季雨寒惊悚的发现,地上那条小青蛇全身乌黑,挣扎了两下死掉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为什么蛇吃了带有她血液的蜘蛛会中毒而死?    祁铭逸注视着面前乌黑的蛇,搂着她身子的手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中蛊了?”    中蛊??!!    是谁给她下的毒?    风靖寒吗?  一时间,季雨寒脑里的所有的细节都串联了起来。  两个多月前风靖寒与林紫烟在一起,从那时开始,她每日都需喝两碗药,风靖寒甚至用秋分来威胁她。  药连续喝了两个多月,这期间她的精神渐渐变得不好,嗜睡,怕冷,爱困,爱累。  季雨寒一直以为是自己目睹风靖寒与林紫烟的事,每日思虑过度导致。  而这几日她身子越加困乏,昨日还晕倒了,她也以为是天气热中暑了之类。    杨子炎说药是为她调理身子的,因杨子炎心地善良温文尔雅,又是靖雪的夫婿,季雨寒从未怀疑过。    大约是风靖寒早在怀疑她,又怕她阻扰他与林紫烟的事,所以下了毒控制她?  这样,即便她逃出来,他也能控制她。    用得了这样吗?若怀疑她直接将她仗毙算了,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从前那些情分就忘得这般之快吗?  风靖寒给她下蛊这个事实远比她知道自己中蛊的事,更让人难过。    祁铭逸见她愣愣的样子,只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    季雨寒没回答,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匕首,忽然就流了泪,一滴一滴,无声的,顺着脸颊而下,止也止不住。    从前闵岚常来烦扰祁铭逸,他嫌烦的时候会骂她两句,闵岚就夸张的大哭。眼泪没见两滴,哭声倒是惊天动地。  祁铭逸第一次见季雨寒哭。  这种哭,没有声音,若不是亲眼看到,都不会察觉,却更叫人触目惊心,于心不忍。  他怔愣了下,不忍的转开眼,有些不可置信:“是风靖寒?!”    季雨寒没回答,用手抹了抹泪。    未等她多伤心一会,腹中原本消失的疼痛又重新袭了上来,似乎因方才蛇毒牙的侵袭歇息了一阵,此刻卷土重来越见变本加厉。  季雨寒抱住肚子在床上翻滚,已快支撑不住。  她意识有些模糊,全身沁满了汗,身下的被单被手指抓破。  模糊中她不停的掉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绝望笼罩,恨不得咬舌自尽。    祁铭逸牙关咬紧,面色凝重,似是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点了她的昏穴?”一旁的黑姑娘忍不住出声建议,季雨寒痛苦的模样几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昏穴,可让她昏睡过去,可疼痛不会减轻。待她醒来,依然会痛不欲生。  总不能一直点昏穴吧。    祁铭逸上前,将她紧抓住床单的手掰开,拿过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喂进她嘴里:“我的血可以止疼!”  “主子。”白姑娘惊呼出声。    热热的,咸咸的液体流进喉咙,疼痛真的减轻了。  季雨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像初生婴儿一般,本能的吸吮着。  慢慢的,疼痛越来越小,她沉睡了过去。    祁铭逸替她掖好被子,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主子我替你包扎一下吧。”白姑娘跟上去。  祁铭逸脚步未停,推门出了去,外间天光放亮,他看向远处树梢上朝阳升起的一条红光,面色凝重。    他走进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小瓷瓶,用刀割开右手手心,约寸长的伤口,血液沿着手心一滴一滴的掉落入瓷瓶中,很快便滴满了小半瓶,又自另一个瓷瓶中倒出一颗丸药,丢入瓷瓶中的血液里,将瓷瓶盖好。  黑姑娘跟过来,吃惊的捂住嘴:“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你的血这么稀贵,难道要一直喂着她?”  祁铭逸摊开手心,朝一旁的秋铭吩咐道:“包扎下。”  秋铭过来替他涂上药用纱布缠好。  祁铭逸将瓷瓶递给秋铭:“我有些事,约三日后回来,你们照看好她,若她蛊毒发作,将瓶中血液喂给她。”  秋铭点点头:“是,主子要去哪?”  “普天之下,还有谁善于施毒解毒?”祁铭逸叹口气,只觉得心里万分闷沉。  紫铭上前,不赞同的摇头:“他歹毒无常,主子这般去找他,怕要被他为难。季雨寒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不如趁早拿她交换账本。”    季雨寒说,蛊毒是风靖寒下的。  这么阴狠的蛊毒,风靖寒既能狠心下毒,又怎么会拿账本来交换她。  季雨寒的下场,只怕远比祁铭逸从前想象的要悲惨。    若风靖寒是因为误会了季雨寒与他的关系才下此狠手……  总归一句话,是他害了她。    祁铭逸起身来,拿过一个小瓷瓶,去了季雨寒房里,在她指尖取了几滴血装好,上马走了。  他的血是药,她的血是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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