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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今日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季雨寒每隔一日为竣扬讲的三国演义少儿版已讲到曹操大败吕布,吕布自刎,貂蝉自杀那回。    近日,靖雪常过来竣扬这里一道听讲故事,季雨寒便将三国演义由经济学少儿版变成了儿女情长版,用较大篇幅渲染了吕布与貂蝉的爱情。    季雨寒不忍心告诉靖雪,三国演义里貂蝉结局悲惨,后又被献给了曹操、关羽等人。实在不愿让一个花季少女对爱情的憧憬蒙上杂质,便自作主张将貂蝉结局改成了自杀。    “貂蝉有姑姑美吗?”风竣扬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脑袋瓜子乱想啥呢?!”季雨寒瞪他一眼,小屁孩才多大就知道美丑了。    “竣扬,那貂蝉闭月羞花,我怎么比得上?”靖雪抿嘴轻笑着。    “美有何用,自古红颜多薄命,貂蝉被设计离间吕布董卓二人,着实可怜。”季雨寒叹口气,四大美女,又有谁是善终的呢。    “哎……。”方才还有说有笑的靖雪也忽然叹了口气,眉色也黯然了下来。    “怎么了,靖雪?”季雨寒惊异她突然的低落。  “二哥说,拍卖结束,便要为我议亲了。”靖雪眉眼布满缕缕愁思,化解不开,连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闺中女子议及婚嫁不应该是略带羞涩且暗含期盼吗?  莫非是听了她的故事有些担忧?    “你放心,庄主定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你只需相夫教子,安逸一生,不必像我一样,为生计所迫。”季雨寒安慰她道。    “雨寒姐,有时我真羡慕你,可以做那么多女儿家都不能做的事情。”靖雪却破天荒的看着季雨寒正色说道。    居然还有羡慕她的?    季雨寒记起她刚到驰风马场那回,靖雪就说过她想学医,为这事,季雨寒斗胆多说了一句,还差点惹怒风靖寒。    “我自小就想学医,如此便可与杨大哥一道济世救人。”靖雪声音像是飘向了山间丛林,幽远回荡。    “杨大哥是谁?”季雨寒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词。  靖雪望向窗外,手中的手绢绞在一起,低声说道:“他离开已三年,从未与我联系过,我都不知何时可以见他一面。”    莫非,是靖雪的意中人?  “也许哪一日他回来,我已嫁人了吧。”靖雪低着头,一滴眼泪,顺着她脸颊而下,滴落在她腿间衣衫,润湿了一团。    “靖雪,你说的杨大哥可是位名医?”季雨寒忽然记起昨日在大门口遇到的名医杨公子。  靖雪点点头,表情里略有疑惑。  “昨日我见庄主正与一二十余岁的白衣公子在一起,靖宇叫他杨大哥。”    靖雪原本低落的双眸忽然明亮,急切的拉着季雨寒问道:“那他人呢?”    “他只在门口站了一会,似乎没有进门。”季雨寒有些不确定说道。    “他…定是不愿意见我…连大门都不愿踏进。”靖雪放开紧握住季雨寒的手,眼里涌上了泪意。    “别别………。”季雨寒见眼前美人就要梨花带雨,慌忙安慰着:“或许那日得了空,他便会来的。”  季雨寒又断断续续的安慰了好久,方才让靖雪平静下来,哎,果然女子动了情,就是麻烦。    “雨寒姐,你可有喜欢过一个人?”靖雪稍缓了下情绪,又低声问道。  大约是想感同身受。    “没有。”季雨寒尴尬的抿抿唇,初中暗恋那个会唱歌的学长,这应该算不上爱情吧。    “可靖恒说,前几日你与大哥……。”靖雪看了看季雨寒一眼,欲言又止。  “什么……”季雨寒黑着脸,不好的预感袭上来。  “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    季雨寒张大嘴。  尼玛。    明明是风靖寒拉着她在外受冻,怎么变成了看星星看月亮。  明明是她安慰风靖寒要心态平和,积极面对人生,怎么变成了人生哲理。  明明是她打赌输了唱歌,怎么变成了诗词歌赋。  靖恒,你去死。    自灯谜大赛后,她与风靖寒的绯闻就已经很毁清誉,好不容易庄里的议论平息了下来,如今又冒出个夜话谈心。    季雨寒需要静静。    “没有。”季雨寒冷着脸否认道。  谁特么会喜欢风靖寒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可靖雪看向她的表情分明写满了不信。    “我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一相依的生活。”季雨寒幽幽的说着。    风靖寒有个“初恋”杜诗仪,有个红颜知己林紫烟,说不定还有个侍妾雪珊。这么混乱的私生活,确实让人好感不起来。    虽然,在这个时代,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个笑谈而已。    “雨寒阿姨,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竣扬睁大眼睛,充满求知欲。    哎呀,忘了旁边还有个小屁孩。  “小孩子不懂别多问。”季雨寒有些汗颜,忙转移话题。    风竣扬扁扁嘴,失望的托着下巴,心里暗暗想道,不让我问,那我一会问爹爹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靖雪口里念叨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种话,对男子是笑谈,对女子却是奢望,靖雪自然也会怅惘和期盼。    季雨寒略带忧虑的看了看眼前的靖雪,虽已被劝住,可从她话里所述情形,似乎她用情极深,对方却不愿见她。    莫非是单相思?    可任季雨寒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再开口问了,生怕又勾起靖雪的伤心事。    此刻见她两眼红肿,季雨寒便催促她道:“今日中秋佳节,你晚间要去堂间用餐,此番模样岂不让人担心,快回去梳洗一下吧。”说完便叫了她的丫环秋儿进来。    靖雪离开后,季雨寒望望天。时下午后过深,庄里下人都忙着准备晚餐。    是呀,中秋佳节,亲人团聚的日子。  每逢佳节,啸风山庄几位主子都会聚餐,今日也不例外。    季雨寒内心黯然,在长椅上呆呆的坐了半天。又一个人走到寒轩楼,自那日风靖宇给了她字帖后,这几日季雨寒每日练习一百个字,现在已勉强能写顺笔画,但字依然很丑,看来还需要找机会去向靖宇请教。    季雨寒磨好墨,刚铺开纸,风靖寒进了来。  季雨寒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风靖寒今日身着浅蓝色长衫,此刻也正看着她。    “庄主。”季雨寒有些意外,今日佳节,她只以为他不会过寒轩楼来。  他轻点下头,目光停在她手中的墨盘上。    “风寒可都好了?”他开口问道,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    他问的是十日前的风寒??    事实上第三日季雨寒就痊愈了。    现在忽然问起。    这……算尬聊吗?    季雨寒有些囧的点点头,一时竟相对无言。    风靖寒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却不觉得尴尬似的,看了看她手中的笔:“你在练字?”    “嗯,靖宇做了字帖,我每日要练一百字。”    其实,之前季雨寒也经常在寒轩楼练字,风靖寒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并不会多关注一眼,更不会今日这般主动的问她。    话说间,风靖寒已走到她桌前,看着她写永字,眉头微皱。    季雨寒当然知道自己字丑,只得吐吐舌头。  “靖宇说写字应从永字开始,可惜我似乎尚未入门,这些日子我写了不少,却始终不得其法。”季雨寒赧然的笑着说道。    “执笔应掌虚,而非掌实。”风靖寒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不足。    额。    没人指点季雨寒握笔的姿势,她一直都采用的是半握钢笔的姿势。    风靖寒话语深奥,又不舍得多说一个字解释下。季雨寒有些抽象的看着他,却见他接过她手中毛笔,微微示范,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快速的在季雨寒写下的永字旁重新写了一个永字。    哇,季雨寒有些崇拜的看着他。  这个永字,和靖宇的不一样,她不太懂书法,不知如何评价。  只觉得靖宇的字飘逸灵动,而风靖寒的字却是雄健洒脱,畅快自如。    “运笔时应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风靖寒口里说着,又重新写了个永字,在永字的最后两笔弯曲处手腕微转,永字一气呵成。    不像季雨寒自己,写永字的一撇一捺时还要停顿一次,写完后觉得那一撇不够完美,又用笔将末端补上一截。    看着着实憋屈。    季雨寒有些汗颜,风靖寒所说她倒是听懂了。  刚则铁画,媚若银钩,指的是写字时应手腕用力,该用力的时候要刚则铁画,该柔和的时候就要媚如银钩。    本来的言情画风应是男主捏着女主的手,温情脉脉的教她执笔运笔,然后女主耳根通红,转回头去,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最后热烈拥吻。    可是,季雨寒不是女主,风靖寒,也不是那类温情男主。    他对很多事情,对大多数人都十分淡漠,有时一个眼神便表达了许多思想。    如今却耐烦的和她解释了执笔运笔的精髓,虽是简单的示范,季雨寒已十分意外,感激的看着他。    “你先练吧。”风靖寒放下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季雨寒点点头,静下心来,照着他写的永字慢慢练着,果真比之前的字顺眼多了。    好容易写完一百个字,季雨寒活动活动手腕,抬起头来,见风靖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季雨寒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却又说不出自己在心虚什么。    自那晚唱歌后后,她与风靖寒,表面并无变化,但感觉有一些不一样了。    比如此刻,他很喜欢静静的看她,什么话也不说。  比如方才,他竟主动提点了下她的书法。    以前的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也不会这般注视自己,让人捉摸不透。    “庄主。”季雨寒咧嘴一笑,“今日中秋,庄主不去聚餐吗?”季雨寒决定打破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问道。    “我在等你。”他看着她,眼神幽深,像是要看进灵魂似的。    “我?”季雨寒震惊。    “走吧。”风靖寒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丝毫未给她机会提问和拒绝。    他是让她一起用餐?    什么情况。  季雨寒出了去,天色已微微有些暗。风靖寒走的方向,正是用餐的正厅。  季雨寒犹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却见走在前方的风靖寒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那目光就是在示意她跟上。    季雨寒有些意外,只得跟着他进了堂厅,一踏入厅,便见靖宇靖恒靖雪竣扬四人已入座,古管家也在。  风家对这位古管家十分尊敬,佳节团聚,邀请他情理之中。    可她自己呢,感觉有些诡异。    圆桌只剩下两个位置,由不得季雨寒选择,所以很不幸地,她坐在了风靖寒旁边。    正对面的古管家微微打量着季雨寒,目光老练深沉。    虽风靖寒什么都未说,但此番的态度已经了然。    “大哥。”靖恒见二人落座,目光暧昧的朝季雨寒一笑。  季雨寒记起下午靖雪的话:“靖恒说,你与大哥看星星看月亮………。”  此刻对上风靖恒的坏笑,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今日佳节,雨寒你亲人不在身边,便与我等一道吧。”倒是靖宇善解人意,一句话便解了尴尬。    季雨寒也不多想,她目光落在眼前的菜肴上,天啦,不由得悄悄咽了咽口水。  如此丰盛。  平日里厨房送的菜,一荤一素,不算差,吃久了便觉得味道寡淡了。    季雨寒还注意到了桌上有好几道她爱吃的菜,还有她最爱吃的龙虾,油炸的,红红脆脆,看上去十分可口。    一开饭,季雨寒立马伸出筷子往那盘龙虾进攻。可是,龙虾放在离她较远的对面,筷子恰好差一点距离。没办法,季雨寒停留在半空中的筷子只能往后退夹了一点青菜回来。  古代的餐桌不能转,她也不能不顾形象的站起来挑。    季雨寒望虾兴叹,有些沮丧。  正当她郁闷的低头扒饭时,猛见一只大龙虾摆在面前,顺着筷子的方向,季雨寒愣了。    居然是风靖寒。  她有些接受不过来,什么情况。  风靖寒夹着虾,看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不太妥当吧。  季雨寒有些不自在。  她有洁癖的,从小便是。  可对面是她的直属领导。    虽是古代男人,但却是养尊处优的古代男人,并不是油腻腻的中年男人。  天啦,她在想什么。  季雨寒没来由的脸一红,将碗往前一推,龙虾被轻放在了碗里。  “多谢。”季雨寒轻声道谢,风靖寒却早已转过脸去。    额。  以前吃火锅,大有男同学帮她夹菜,自己也吃的心安理得,怎么如今反而有些拘谨了。    大概是在宋代,男女授受不亲,风靖寒这番举动自然不妥,且夹菜这事与他以往的画风不一致呀。    想到这里,季雨寒有些食不甘味起来,似乎刚才在寒轩楼,他也过分热情了些。    季雨寒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极了害羞。红着脸,愣愣的。    如此生涩可爱的反应。    风靖寒转过头来,眉眼间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了?”  “没事!”季雨寒低头吃起了龙虾,咦,季雨寒微睁眼,香脆可口,太好吃了。    于是,季雨寒很没骨气的小声对坐于另一边的靖宇说:“靖宇,可否帮我夹个龙虾过来。”  这一月他与靖宇靖恒二人常一起走动,这般举动倒自然的多。    刚刚季雨寒与风靖寒二人的插曲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靖宇坐的这么近,自然是知道的。    若说以往只是自己的直觉,那么今日风靖寒的举动已十分明了。  风靖宇所料不差,二人之间,耐人寻味。    他微微挑眉,轻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风靖寒。    季雨寒话语虽小声,风靖寒却能清楚听见。此时他虽不言语,但面色已略显僵硬。    季雨寒不怕风靖寒,但却与他十分疏离。    靖宇压力山大,只得低声暗示道:“方才不是大哥……代劳的吗?”  “怎敢麻烦庄主?”季雨寒也低声的回答。  靖宇苦笑,很体贴的为她夹了两个龙虾。    “为什么爹爹二叔都给雨寒阿姨夹菜?去年都是夹给我的。”一旁鼓着腮帮子吃饭的竣扬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逡巡,有些好奇又有些酸酸的问着。    额。    季雨寒囧。  她好笑的瞟了瞟风竣扬,嗔他一眼:“你碗里的肉快堆成山了,旁人便是想要帮你也无从下手呀。而且书上有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竣扬,可不能浪费呀。”    她这一说完,众人望向风竣扬处,果真碗里堆了好些菜,竣扬的脸都快埋进去了,便也都笑起来。    “我我……我正在长身体,要多吃一点。”竣扬有些脸红的辩解道。    季雨寒低头轻笑了声,不再说话,低头专心的吃着。    面前忽然推过来一小碗汤,却是风靖寒为她盛好了一碗乌鸡汤,递给了她,伴随着风靖寒温和的声音:“喝点汤,暖身。”    她的体质微寒,喝这个正好,今日他特意命厨房熬制,还加了几味药材,调理身体最合适。    十分温柔的低头凝视,十分温和的语气。    任季雨寒再迟钝,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风靖寒,他,他,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这么好?    先不管他什么意思。    她没有晚间喝汤的习惯,这汤看上去那么补,怎么喝的下去?  暖身又是什么鬼?现下不过中秋,天气还热。    季雨寒直直的看向风靖寒,微愣了三秒,确定他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    季雨寒又有些不敢直视他,气氛诡异极了。    她听话的端起汤,小口小口的喝着,鸡肉熬制的酥软滑嫩,汤里似乎加了滋补的中药材,隐隐带着药香。    好容易将一小碗汤喝完,季雨寒感觉有些饱了,却见风靖寒自然的拿过她碗,继续盛第二碗汤:“再喝些。”尔后递给来,十足关切的眼神。    “我喝不下了。”季雨寒委委屈屈的小声抗议。  她不懂风靖寒为何非要拉着她喝汤,她还想留着肚子吃一大桌美食呢。    风靖寒倒没坚持,看了她一眼,才又转开头去。    他似乎并未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有何不妥,可其余人便不这么想了。    何曾见过风靖寒这般举动,不远处的靖宇也微微挑眉,靖恒更是张大了嘴。    当然最诧异的便是那古管家了,风靖寒二十有七,性子孤冷,尚未成家,听说他房里的丫头也不曾碰过。  古管家原本以为十余年前风家变故对风靖寒打击颇深,此刻见他对一个姑娘嘘寒问暖,古管家反而放心了。  虽然这个姑娘,古管家并不太满意。    性子乖巧,但少些端庄,更不要说从狗洞偷跑出去参加灯谜大赛……当然,现在沉静了许多。  可惜只是个丫环。    他捋捋胡子,看来,风靖寒要将她收入房内了,做个通房丫头也是她的福分。    之后的过程风靖寒倒是没再理她,可季雨寒却有些忐忑了,她隐隐有个预感,却压抑的说不出来。    用餐结束,众人皆回了各自苑里,季雨寒惯例的散步消食,慢慢走回池塘边。    她平日会有手脚冰凉的习惯,方才喝了两碗鸡汤,倒觉得周身暖和,但又撑的睡不着了。  季雨寒索性在长椅上坐着休息。  每逢佳节倍思亲。  季雨寒抬头看天上的明月,想着,父母会不会也在望月呢。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一定是的,想到这里,她倒不那么难过了。    脚步声,季雨寒回头,见是风靖寒。  夜色朦胧,季雨寒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也忽然大胆的连招呼都懒得打,只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他倒也不生气,走向前来,在她旁边坐下。  经过了唱歌那晚,他坐在旁边季雨寒已不觉得拘谨,索性回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圆圆的,亮亮的,就那么静谧的悬于天空。    “五次。”沉默中,风靖寒忽然出声,似乎心情不错。  “什么?”季雨寒不明所以,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还欠我五次。”风靖寒再说了一次,语气里已有笑意。    晕,他说的是那天晚上。  她还欠他五次唱歌。    她没想到风靖寒竟这般有闲心,她还以为他早就将此事忘了。    那他还记得那未赌完的八十两吗?  季雨寒决定装傻充愣,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风靖寒。  “庄主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风靖寒倒也不生气,看了看她身上洗的微白的衣服,又想起昨日她着男装的样子,男装略有些不合身,听说是她找庄里小厮借的。    “我已命人为你裁制合身的衣物,明日便来测量尺寸。”    公款做衣服,她自是求之不得。  “好呀。”季雨寒开心的说。  “这几日可还顺利?”风靖寒继续问道,只知她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连寒轩楼也未去过。  前两日,季雨寒已将宣传横幅挂了出去,反响不错,昨日,还有人向他打听拍卖会的事。    “嗯。”季雨寒点点头,“请帖已发出了一部分。”说到这里,季雨寒又想起一件事,便转过头,朝风靖寒道:“庄主,听说紫烟姑娘琴技惊人,我想在拍卖会上开开眼界呢。”    她的意思很明了,她想邀请林紫烟,且希望她能演奏一曲。  “嗯。”风靖寒应了声,并无多少情绪。    “若我贸然前去邀请,怕是会唐突了紫烟姑娘。”季雨寒思索着如何遣词造句,若直说林紫烟不仅不愿出席拍卖会,还在她邀请伊红园姑娘时出了些难题,风靖寒会不会维护心上人呢。    “所以…?”她的话外之音太过明显,风靖寒顺着她的话问道。    “庄主视紫烟姑娘为红颜知己,若是庄主出面邀请……”季雨寒说着从袖里拿出那张请帖,下午去寒轩楼时忘了。    风靖寒打断了她的话,看了看她,目光略带嘲弄:“你怎知我视她为红颜知己?”    额,共同参加灯谜大赛?不算?    季雨寒不打算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将请柬递给他:“庄主只需将此诗抄写一次便可。”    正是季雨寒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风靖寒淡淡的接过去,目光只在请柬上停留了一秒,他翻开请柬,在看到那句诗时眼睛不悦的一眯。    女儿家的心思季雨寒自然比风靖寒清楚,见风靖寒不甚在意的将请柬递还于她,季雨寒慌忙道:“紫烟姑娘际遇坎坷,定是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林紫烟遁入风尘,自然希望风靖寒如此待她。    “那你呢?”风靖寒静静听着,忽又望向她问道。    下午,竣扬问了他一句诗的意思。  “雨寒阿姨说,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额…    “我只想好好办好拍卖会,所以请庄主一定要请到紫烟姑娘。”季雨寒想起方才他温和的为她盛汤夹菜,忽然有些紧张,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风靖寒听闻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她话中的疏离意味明显,这让他很是挫败,隐隐带着焦躁。    他为她定制手镯,裁制衣服。  他教她运笔写字,特意吩咐为她熬制的鸡汤。  他替她夹菜,替她盛汤,她却拘谨的很。    她看不出来他的心思,竟说林紫烟是他的红颜知己。    风靖寒微微叹气,只得答道:“夜里寒凉,你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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