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大片开阔的草地的中间,阿塔瓦尔帕王子让护卫们止步在原地等着,自己和安娜公主一起骑着骆驼并排悠闲地朝着草地深处走着。王子问公主,“那天,父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安娜公主用莫明的目光朝着兄长看了一眼,微然一笑,说,“无非是些父王患病和王宫之事。”
阿塔瓦尔帕王子一听说王宫之事,更是警觉起来,装出无所事事与好奇的样子,微然一笑道,“王宫里有什么新鲜的事?”
安娜公主摇了摇头,说,“王宫里的生活单调而枯燥,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只是父王对尼南兄长的病情很是忧虑。”
王子微微地点了点头,用探询的口气问公主,“尼南兄长的病情可有好转?”
公主唉声叹气道,“越来越糟,没啥好转的迹象。”
阿塔瓦尔帕王子忍不住地问道,“父王没说尼南要是不行了,将来的王位由谁来继承?”
安娜雅玛说,“肯定是华斯卡尔王子,这还用说?”
听公主这话,阿塔瓦尔帕王子的神情不禁有些沮丧,眉头半天舒展不开。安娜公主是个非常聪慧灵秀的女孩,见阿塔瓦尔帕兄长脸色突然地阴沉下来,马上就明白了原因,就用安慰的口气说,“可是,父王对你那么喜欢,肯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可阿塔瓦尔帕王子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说,“要是等父王不在了,他们不定会把我咋样呢。”
安娜公主吃惊地望着阿塔瓦尔帕王子说,“怎么会呢。你和华斯卡尔都是亲兄弟一家人,他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阿塔瓦尔帕王子闷闷忧郁地说,“我和华斯卡尔虽然是亲兄弟,但人家是嫡亲,我是庶亲,再说父王多年来与我朝夕相处,感情深厚,很容易遭致别人的闲言和嫉妒。”
安娜沉默片刻,说,“兄长勿忧,父王尚且健在,皇权在握,不可能让兄弟之间为了争权谋利而相互倾扎争斗。再说华斯卡尔兄长性情平和,宽宏仁爱,也不可能对你有相害之心。”
本来,阿塔瓦尔帕王子是想套出安娜公主的话,没想到没套出她的话,道把自己藏在心底的话给泄露出来,于是,他马上做出一副自解自嘲的样子,对安娜公主说,“妹妹所言极有道理,华斯卡尔兄长确实是性情平和,宽仁厚爱,有着与父王同样的仁义慈爱,不管父王是否在世,都肯定不会加害与我。”说到这,王子淡然一笑,说,“也许是我多虑了。”
走过百米左右,两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片鲜红的野花丛中。美丽的安娜看着如火如荼的红花艳丽无比,便不禁心迷神醉,让兄长把自己从高高的骆驼上扶了下来,然后,蹦着跳着采集着一朵朵鲜花。阿塔瓦尔帕王子见安娜喜欢,便帮着她采摘着花朵。一会儿,就摘下了一大束红花,递给了公主的手里。公主手里的花多得拿不了,便用草捆成了一束一束的,然后,坐在草地上,一边欣赏着,一边不住地用鼻子闻着。
阿塔瓦尔帕王子一边看着花,一边看着公主赏花嗅花那种欣喜欢快的样子,就觉得公主的艳容与笑脸不知要比这花儿要灿丽艳美多少倍,就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起公主美丽的脸宠,说,“我心爱的小鸽子,你真是太美丽动人了。简直就是美丽女神的化身。”小鸽子是印加人对心爱女人的亲称。公主被英俊魁武的兄长亲切地抚摸着,搂抱着和亲吻着,便陶醉般地倒在心爱的兄长怀抱里。
印加公主注定是要嫁给自己的亲兄或是亲弟做妻子的,所以,兄弟与姊妹之间的恋爱与亲近是非常正常和必要的,而他们之间的同居和亲爱不但不会被当作是犯禁,还会被看成是纯洁与高贵的象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同婚所生的后代并未出现过遗传疾病。
两人相拥着倒在草地上,愉悦而狂热地在草地上滚动着和亲吻着。阿塔瓦尔帕王子不住地朝安娜公主呼唤着,“我心爱的小鸽子。”而安娜公主却发出着被爱情迷醉一般的喘息声。
两人在草地上躺了好一会,阿塔瓦尔帕王子才把安娜雅玛公主抱起送到了骆驼上,让两个护卫守护在她的身边,自己拿起弓箭和长矛,带着一帮护卫开始进到林中打猎。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就见雄伟健壮的王子带着那些人从林中出来,身后的护卫抬着两只被打死的狼。
阿塔瓦尔帕王子带着武士们来到安娜公主面前,把两只战利品亮给公主看。公主从骆驼上跳了下来,喊了声,“我的勇士,我的英雄。”便扑过去抱着王子的脖子,在王子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