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没过片刻,哈亚就把喀查巴巫师找来了。喀查巴巫师进到大王的屋室里,未敢抬头,就感觉到瓦伊纳卡帕克大王正在用一种凶狠无情的目光在盯着他,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身子也不由地开始颤颤兢兢地发起抖来。他赶忙诚惶诚恐地匍地跪拜,“巫师喀查巴拜见至高无上的印加大王。”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还是不动声色地盯着他,那目光就象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让他越发地心虚胆寒起来。他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不够大,没让大王听到,就把额头用力在地面上磕着,说,“巫师喀查巴拜见大王,请大王训教。”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这才开口说道,“是喀查巴巫师吗?”
喀查巴巫师说,“陛下,正是奴仆喀查巴巫师。”
大王又说,“帕丽亚王妃的病可是你诊断的?”
喀查巴巫师说,“正是。”
大王说,“帕丽亚王妃所患可是疫瘟?”
喀查巴巫师抓耳搔腮地吱唔着说,“奴仆尚未对此确诊,只是说症状极象疫瘟,但要想真实确诊,还尚需再观察三两日。”
听着这话,瓦伊纳卡帕克大王的担心顿时少去了许多,但他现在就想知道帕丽亚王妃到底得的是啥病,就对喀查巴巫师说,“不要再等三两日了,你现在就去紫苑阁给王妃仔细认真地诊查一下,然后回来给我禀报。”
喀查巴巫师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道,“是,我的大王。”然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室。
大概连一个时辰都没过,喀查巴巫师就过来向瓦伊纳卡帕克大王禀报说,“回禀大王,奴仆对王妃重新诊查了一遍,确定王妃并非患得疫瘟,而是患得一种心痛脑热症。”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的神情马上放松下来,忙说,“果真不是疫瘟?真是太好了,只要不是疫瘟就好。”然后,又问,“心痛脑热症是何症,怎么没有听说过?”
喀查巴巫师用解释的口气说,“是的,大王,此症是因忧愁太甚,烦恼过多而引发的一种心病。此病虽说不象疫瘟那样恐惧可怕,却是整日头痛脑炸,痛苦无比,且无医可治,直到病情加重疼痛难忍而消耗殆尽,不治而亡。”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不禁一怔,说“亏你还是印加帝国的王宫御医,难道连这病都看不好?”
喀查巴巫师说,“大王有所不知,此痛属于心病,并非身病。属心病须用心药医治。”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说,“那你就用心药医治。”
喀查巴巫师不禁有些犯愁,说,“我至高无上的大王,我只有治身病的药,哪有治心病的药呀!”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说,“那你说这治心病的药何处可得?”
喀查巴巫师摇了摇头,说,“王妃所忧所愁岂能是我喀查巴巫师所知。”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听喀查巴巫师这话,就想起前些天帕丽亚王妃向他提出让他把安娜雅玛公主嫁给阿塔瓦尔帕王子,若是当时他能同意并马上答复她,也许她就不会患症得病。只是他当时考虑到尼南皇子尚在,这样做不但会加重他的病情,而且还会伤害他的感情。但是,现在尼南皇子的病情肯定是好不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因此而加重帕丽亚王妃的病情。于是,他决定向帕丽亚王妃、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安娜公主表明他的决定。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很大程度还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心愿。但是,这个决定在尼南皇子在世之际也只能让他们三个人知晓,以免在王宫内外和嫡亲派中引起不必要的议论和纷争。
这样想着,他便对喀查巴巫师说,“好吧,你先回去吧。王妃的病还是让我来治吧。”
喀查巴巫师用莫明的目光朝大王看了看,忙说,“大王神明,给王妃看病定会是药到病除。”
大王用嘲弄的口气不客气地说,“这还用你说?”
喀查巴巫师刚走,大王就让哈亚备轿,然后,又叫来依那和乌嘎为他换衣整冠。等他换好衣整好冠,哈亚来报说轿子已准备好了。于是,依那和乌嘎便扶着他出了屋室,进到轿中。随着哈亚的一声“起轿”,轿夫们便抬起了沉重的大轿朝着后宫走去。
再次来到紫苑阁,一进到王妃的屋室,大王见侍女秀婀和姬亚丽娜正坐在王妃的床边陪着王妃,便对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快快退下。这两位美女已被帕丽亚王妃送给了大王作嫔妃,但因为近来帕丽亚患病,就被派来专门侍候王妃。两人便怯怯地退出到屋外,悄悄地把屋门关上。
见大王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帕丽亚王妃有些大惑不解,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瓦伊纳卡帕克大王马上走到床边,猛然把王妃搂在怀里,用一种非常肯定的口气说,“我给爱妃送来了一种药,爱妃吃过这药准会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