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容戋话刚刚出口,无数支箭矢破空儿来,目标正是容戋那批军队所呆的地方,左翼军的士兵听从容戋的指挥已经习惯了,毫不犹豫,最慢动作的一个箭矢几乎是擦着衣角过去的。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小小的地方,旁边树林里发出风吹动山林类似于鬼哭狼嚎的声音,听的毛骨悚然。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手持羽毛扇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衣满身的儒雅气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与容戋倒是有几分相似。
手托羽毛扇,像容戋作揖一礼,浅笑晏晏,好生无害:“容戋,我们又见面了。”相比书生的和蔼,同样斯文俊秀的容戋却面无表情,吐出来的字也是冷的掉渣,“范良,你倒是算的准。”
如果光凭外表,谁能认得出来眼前这位无害的书生实际上就是北魏最大的敌国南齐最出色的谋士,与容戋相当,表面与内心不可同日而语,范良与容戋如果不是因为生在敌国,早就一起评诗喝茶去了。
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同样冷酷无情,狠辣狡诈。
“承让承让,因为我了解你,你绝对不可能原谅这样的错误。”容戋不语,他当然知道范良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十分了解彼此,都知道,他们手下不可能容许有人抛弃战友。
哪怕是战马也不行。
“容戋,这回你的死期到了!”楚阳披着宽大的斗篷走出来,斗篷上面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垂下的发丝挡住了表情,听这高高兴兴又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是楚阳。
“哦?是么?当年魏齐三战,没有挫了你的锐气,反而让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没有让楚阳你吸取教训,以为就凭你手上这些人,能杀的了我?一个没有脸敢见人的人,妄想杀我,可笑!”容戋的眼神高傲的不可一世,对着楚阳,却完全没有看他,这才是最强的蔑视。
因为,对方连让你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不气人才怪。
“如果再加上我呢?”范良笑的像只狐狸,胸前轻轻挥舞着羽毛扇,对上容戋那双深沉的眼睛,内心却一震。
他与容戋已经两年没见,两年前他还觉得容戋虽然厉害,但是还不足以让他畏惧,三场战役,只有最后一场战斗他参与了指挥,当与容戋阵前交战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容戋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究竟有多么恐怖,城府深沉,完全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如今两年过去,容戋的谋略有没有增加范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容戋的气势比之两年前更加冷冽,成熟。
两年间范良与容戋二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是经常切磋,范良给容戋添堵,容戋也没有闲着,给范良制造麻烦,自从两年前那一场战役,范良真正喜欢上了容戋,与其说这一次是给容戋添堵,倒不如说是想见容戋一面。
“比之两年前,只强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