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二留下,其余人回去吧。”秦氏皱眉说。
谢大夫人等人立即告退,不过片刻,屋中只剩下母子三人。
不等秦氏说话,谢大老爷就着急的说:“娘,恐怕咱们站错了。”
秦氏还算沉得住气,“可那毕竟是圣上。”
“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阮园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定国公借机将圣上和国师在朝中的势力都清理了,现在朝堂上,圣上不过是个摆设,大师是定国公说了算。”
谢二老爷顿了顿,神情苦涩,“不说别的,我和大哥回京后,拿着圣上的密旨,想要找人安排官职都找不到,最后使了不少银钱,说尽好话,好不容易在兵部和刑部谋了差事,但是齐景一句话,我们就立即被调去了礼部。”
“竟是这样?”秦氏大吃一惊。
谢大老爷唉声叹气道:“现在齐景的权势极大,否则为何沈晚儿一句话就能让段是乾巴巴的赶来?静姝出事后,我也派人去请过段是乾,但是连玄妙观都没能进去。”
秦氏听的胆战心惊,“这么说,现在不能跟沈晚儿作对了?”
她捂着心口,想着佛堂密室里的东西,陷入两难之中。
突然,她猛地直起身子,“老大,赶紧去跟谢安说,让佛堂的暗卫藏得在隐蔽些,再去找个可靠的庄子,找机会把那东西送到庄子上去,今天段是乾虽然没进寿康院,可他到底是观主,定是有些本事,没准已经发现些什么了。”
要是那东西在谢家被发现,她也会跟太子一样,成为弃子。
谢大老爷急匆匆的离开了。
秦氏又问谢二老爷,“按照现在的形势,咱家若是想要在京都中占得一席之地,只能投靠定国公?”
“是,而且圣上无心朝政,成年皇子也无人能继承大业,要等那些小皇子长成才行,至少还有十几年,朝中局势会是定国公说了算。”谢二老爷说。
他叹了口气,“咱们从进京之后,就走错了。”
两日后,胡是晖给沈晚儿送了消息,说寿康院晚上有暗卫活动,谢家的管家也去了好几个庄子,似乎是想把佛堂里的东西送出去。
沈晚儿听桐月说完,感慨说:“段观主可真是好用。”
不过是去谢家走了一趟,就把谢家人吓破了胆。
“夫人,我发现段是乾也派人盯着谢家,恐怕也是冲着佛堂里的东西。”桐月皱眉说:“到时候要想从谢家把那厉鬼抢过来,难免会跟段是乾对上。”
沈晚儿说:“不用,你看着时机,让谢家人知道段是乾派人盯着呢,让谢家跟段是乾周旋去,等谢家跟段是乾斗起来,我们做那只黄雀。”
不过,谢家这边还没行动,苏荷突然找到沈晚儿。
“我弟不见了。”苏荷说。
沈晚儿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先前我见了魏家小姐,本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我弟知道后就跟我闹了脾气,后来还偷偷去见魏家小姐,我把他抓回来后就关了起来,昨天夜里他就不见了。”
苏荷的脸色很难看,“我上午想用牵魂术找到他,却发现找不到他的魂魄,他这个人就像是在天地间消失了一样。”
沈晚儿腾地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那你还不去报官。”
“可我们的身份……”苏荷迟疑道。
沈晚儿转身,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的身份有什么问题?杜之行是大燕的县令,如今在京都中等着补官,而你是来投奔他的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