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一看就很贵重,沈晚儿觉得她现在把这匣子收下,转头外面就会传出她收了谢家的重礼。
这样一来,就好像吴兰香去谢家门前骂一场,为的都是这匣子东西。
谢二夫人看沈晚儿不收,也不没敢再说什么,笑着走了。
把她送出门,桐月跑到沈晚儿身旁,小声说:“夫人,谢二夫人是清河本地的杜家人,虽然杜家在清河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但是跟出自徐国公府的谢家大夫人相比是天壤之别,因此谢二夫人在谢家一贯低调,轻易不肯出头。”
“怪不得她会说自己是小门小户出身。”沈晚儿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计划,跟桐月说:“今后谢二夫人再上门,你对她要热络恭敬一些。”
现在谢家铁板一块,她想要从秦氏那里问出什么来,会很困难。
所以,想要查出谢家的目的,就要先瓦解谢家。
谢二夫人回到谢家,把在齐府说的话和沈晚儿的反应都说了,然后就低头站在一旁。
秦氏听后沉默了好半天,才问她:“所以,她答应跟谢家先当亲戚处着?”
“说是要想想,但是我看着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依着沈晚儿的性子,她要是不同意,早就拒绝了。”谢二夫人说。
谢大夫人脸色不虞,忍不住说:“或许只是弟妹的姿态放得低,她不好意思拒绝。”
谢二夫人脸色一僵,干笑着说:“也可能是这样。”
秦氏看向一直低头站在一旁的胡是晖,“小晖,你跟沈晚儿相识,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既然她没当面拒绝,应该就是同意了。”胡是晖无视谢大夫人难看的脸色,说:“沈晚儿是个很好强的人,她养父去世,养母改嫁,本来在沈家村都快活不下去了,但是她愣是靠着一身术士的本事,去赚钱养家,如今她那弟弟还在京都的书院读书,成绩名列前茅。”
胡是晖有些钦佩的说:“她成亲之后,丈夫需要银钱打点,家中花费也靠她,所以她很受夫君和婆婆的敬爱,以后她要是来咱们家,不光要对她好,对她的夫君和婆母也要敬重些才是。”
秦氏听完,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沈晚儿死活不肯认亲了。
那日无论是她还是谢家其他人都觉得只要把当初的事情说通了,表明谢家要认她回来的立场,她就会同意。
他们想的太理所当然了,以至于姿态摆的有些高。
想通这一点,秦氏缓缓吐出口气,“我明白了。”
她看向谢大夫人,“你亲自去给晚儿写个帖子,邀请她和齐家人来参加我的寿宴,记住,言辞恳切些。”
“是。”谢大夫人不情不愿的应下。
过了会,秦氏又说:“算了,你去忙其他的,老儿媳妇,这帖子由你来写,写完了给我看看。”
谢二夫人先是惊讶,然后心中狂喜,慌忙应下。
谢大夫人脸色很是难看,背着秦氏,狠狠的瞪了谢二夫人一眼。
从秦氏的寿康院出来,谢大夫人冷笑着说:“弟妹,现在回了京都,不必在清河,这次娘的寿宴要邀请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夫人,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到时可别失了礼数。”
“多谢大嫂提醒,我会注意的。”谢二夫人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出身低,可她没有底气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