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沈晚儿心头一动,露出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缩着脖子说:“你胡说,我活的好好的,我才没有死。”
她这反应在对面三人看来,明显就是心虚。
胖老头轻咳一声,高声说:“我乃是京都道观的外家弟子庞是非,偶然路过此地,瞧着沈丰夫妻眉心青黑,家中定有阴物,若是不出手怕是这二人会死非命,我这才出手相救。”
他撩开衣摆,露出腰间的木牌,“从始至终,我一文钱都没收过,绝不是你们说的要恶意逼死这丫头。”
庞是非腰间的木牌颜色黝黑,上面刻着两个烫金大字:玄妙。
沈晚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绪百转,低头轻勾嘴角。
京都郊外就有一座玄妙观,那里面的观主可是受过皇家册封的,观里的术士比其他观里修行的术士地位要高,观中弟子外出行走都会佩戴木牌,以此来识别身份。
这是玄妙观的荣耀。
她不动声的搓着手指,既然是玄妙观出来的,肯定有点家底。
她现在手头上连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总有些力不从心。
“可你口口声声说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孤魂野鬼,这不就是要逼死我么?”沈晚儿抬头,眼神畏惧却又强装镇定的说:“我要真是还魂的鬼,怎么会有影子?怎么不踮着脚尖?”
说话的时候,沈晚儿刻意从随身携带的银镯子上引了一缕阴气入体。
庞是非冷声说:“那是你道行深,可再高的道行,只要入了我的法坛,都会原形毕露。”
说话的时候,他死死地盯着沈晚儿,这丫头命宫阴气盘绕,定是恶鬼入体。
沈庆祥站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这位庞是非道长是玄妙观的,应该不会弄错,可沈晚儿看着是真不像夺了身体的恶鬼。
“道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说晚丫头是恶鬼,可有什么验证的法子?”沈庆祥问。
庞是非扬着下巴,颇为骄傲的说:“当然有,只要布下法阵定能让这恶鬼现出原形。”
“那还等什么,道长,赶紧布阵啊。”孙素萍叫嚷道:“可别让她跑了。”
沈庆祥又问:“要是晚丫头还活着,那法阵不会伤到她吧?”
庞是非不耐烦的回道:“不会,我这法阵只对付恶鬼。”
沈丰环视一圈,大声说:“道长是从玄妙观中来的,他说的肯定不会出错,再说了,即便晚丫头没有被恶鬼附身,法阵也不会伤到她。”
“这……”沈庆祥迟疑半晌,看向站在屋门口,一直没出声的沈老太太,“您是晚丫头的长辈,您说呢?”
“老大说的在理。”沈老太太小声说。
沈晚儿扭头看过去,沈老太太立刻心虚的别开头,不敢跟沈晚儿对视。
“不行,姐姐她……”沈传宝要说话,却被沈老太太捂住嘴,拽进了屋里。
沈丰得意的看向沈晚儿,眼神冰冷,假意安抚沈晚儿:“晚丫头,你别怕,你要是好好的,道长自然不会伤你。”
沈晚儿咬了咬嘴唇,双眼通红,委屈的说:“你们说我死了,说我是恶鬼,仅凭几句话就对我胡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眼泪流个不停,“我本来就婚事艰难,再闹这么一通,往后我是彻底没法说亲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也是为你好。”沈丰忍耐着说。
他本想把沈晚儿骗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随那道士处置,可谁知道士竟不愿意,说他驱邪断事从不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