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枣树辟邪,她上辈子用惯了的辟邪剑便是由雷劈枣木制成。
不是枣树本身有问题,就是下面埋着东西。
“老爷。”
沈晚儿研究枣树的时候,赵蓉蓉袅袅婷婷的过来了,她穿着一身牙白衣裳,梳着精致的发髻,再也不是沈家村那个苦命的未亡人。
脸上带着温婉的笑,看见传宝后,立即红了眼圈,把沈传宝拥进怀里,怎么看都不是个薄情的女人。
李员外心想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不是个狠心卖儿卖女的女人。
“员外,能否允许我进屋看看?”沈晚儿问。
李员外颔首,“自然可以。”
不过他还是跟站在身边的一婆子做了个眼色,婆子微微低头,跟着沈晚儿进屋。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赵蓉蓉不急不缓的问。
如今吃穿不愁,不用再为几文钱发愁,赵蓉蓉又变成昔日那优雅从容的夫人。
只是丈夫变了个人罢了。
沈传宝仰头看着她,小眉头皱的紧紧地,默默从她怀里挣出来。
“晚儿丫头说能治我的肩痛之症,我听着她说的是那么回事,就让她试试。”李员外说。
他没详细说,毕竟肩痛这事来的蹊跷,并不想宣扬出去。
赵蓉蓉看着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沈晚儿,眼中闪过戾气,转瞬又掩去,换上一副温柔面孔,嗔道:“老爷就由着她胡闹。”
沈晚儿在屋里找了半天,最后停在李员外的书桌前,跟身后的婆子说:“让人把书桌下挖开,下面有东西。”
她来之前就以为有冤魂徘徊不去,盯上了李员外,可进院四处看了才意识到这不是有冤魂,而是有人在这养阴物。
仆从把书桌搬开,挖了好一会,竟从里面书桌下头挖出了动物的骸骨。
“去把枣树刨了。”她接着说。
得到李员外首肯,仆从又把枣树刨出来,看清枣树根系下的东西,胆小的丫鬟吓得哭出了声。
枣树下竟也埋着动物骸骨。
有经验丰富的仆从说:“老爷,这是猫骨。”
李员外也吓得不轻,慌忙问沈晚儿,“别处可还有?”
“依着阵法来说,应该是没有了,这棵枣树种在乾位,您的书桌在震位,万物出乎震,而乾位为尊,将这两个方位以猫骨封上,若我没猜错,这两只猫定是被虐待致死的,长此以往,院中阴气聚集,浊气不散,时间久了便会引着阴物过来。”
沈晚儿脸色凝重,说:“您长居于此,自然会身体不适,今日将猫骨挖出,院内阴浊之气一散,您这肩痛之症也就能慢慢好了。”
李员外试着动了动肩膀,还真感觉轻松了些。
“不过保险起见,您还是换个院子,并且将府中仔细排查一遍比较好。”沈晚儿说。
“这是自然。”李员外应道。
“晚儿,你是何时学的这术士本事?”赵蓉蓉审视着沈晚儿,越看越觉得陌生。
她看着沈晚儿长大,对她再了解不过。
难道……赵蓉蓉心头一颤,难道这不是沈晚儿?
沈晚儿可是上过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