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青一听这话,脸上都变了颜色。乔望书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医患纠纷,被别人跟踪报复。
“你快跟我来。”佑青急忙把乔望书带进了咖啡厅的储藏间内,“如果一会他追来,你千万别说我在这里。”乔望书缩在狭窄的铁架之间,小声嘱咐道。
佑青坚定地点了点头,把储藏室的门关上。果然他前脚把乔望书藏起来,后脚就有人又急急忙忙地进了咖啡厅。
来人是一个蜜色肌肤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孩,五官长得十分周正,尤其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是鹰一般。虽然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但身形已然是一个威猛男人的形象了。
他穿着个黑色背心,包裹着身上健硕的肌肉,大长腿穿着军绿色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活脱脱像是美国电影里特种部队的架势,感觉随时会掏出一把枪来威胁自己。
看到这情景,佑青都有点双腿发软,他假装神色如常地微笑着问道:“先生,请问你喝点什么。”
男孩撇了他一眼,声音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段,听上去冷酷而低沉,像是盘问刑犯一般地质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进来。”
佑青笑着说,“没有啊,店里一直就我一个人。”
男孩狐疑地继续盯着佑青,眼神像是扫描仪一般想看看佑青的表情有什么破绽。佑青被看的后背都出了点冷汗,继续僵硬地维持着笑容。终于,男孩的眼神从自己的脸上移了开来,佑青感觉如获大赦。那男孩又环顾了店里一圈,之后便转身走了。
等他走后好久,佑青又往店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这才把乔望书丛储藏室放了出来。
佑青也是惊魂未定,乔望书看他脸色不好,搀扶着他坐到了卡座上。
“佑青,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乔望书一反以往诙谐幽默的神情,认真而感激地看着佑青。
佑青坐在沙发上定了定神,然后又去吧台到了两杯水端了过来。
“乔医生,刚刚那个男孩是谁啊?他为什么要跟踪你?”佑青喝了水,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此时也是满腹疑问。
乔望书的柳叶眉皱了起来,桃花眼的一汪春水也成了一潭愁绪,“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关山。”
“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一从国外回来就非要追我不可。我对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对我一个劲儿的死缠烂打。”
乔望书说起这事来也是满腹牢骚。对他穷追不舍的正是他一起长大的好友关月的三弟,关山。
这些日子他也过得挺无奈,有苦无处诉。这种说出去要丢死人的事情,眼下也只能跟自己萍水相逢的佑青说说了。
佑青听了这话,也是无比地惊讶,“那你朋友知道这件事情吗?”
“她就算知道也管不住她弟。关山就是被哥哥姐姐给宠坏了,小小年纪就无法无天的,哎!”乔望书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佑青听了这话,也无言以对。他也没什么锦囊妙计能够解决乔望书的情感问题,他自己的感情都还是一团乱麻呢。
乔望书喝了口水,心烦地说道,“不说我的事了,你最近怎么样啊,跟顾泽还好吗。”
佑青淡淡地叹了口气,“也还是那样,就是普通朋友吧。”
“他住院那会我都听顾源说了,顾泽那小子为了你,跟顾家闹掰了。”谈起顾泽的糗事,乔望书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当时他要回去找你,顾叔叔非不让他去,把他打得背上全是血。后面他绝食了几天饿晕了过去,顾叔叔才放他走的。”
听到这话,佑青的心里仿佛厨房里的酱料打了一地,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原来他为了爱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佑青现在都说不清到底谁的用情更多一些了,这到底是爱,还是一种可怕的执念。又或许这最后一把,顾泽已经用命在孤注一掷了。
“顾泽那小子也是够矫情,跟个小女孩似的,还学人家绝食,哈哈哈。”乔望书此人智商虽高,但情商并不够,不过笑着笑着也察觉到对面的佑青情绪不对。
他尴尬地止住了笑声,“唉,真搞不懂有些人脑子怎么想的,为了感情非要折腾到这种地步。”
之后俩人又随便寒暄了几句,但也是鸡同鸭讲,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世界本来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人的烦恼与痛苦本就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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