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昨晚那场短暂的口角后,陈飞和徐佳觉得尴尬又抱歉。一大早便跟顾泽他们那边说陈飞他爸爸身体欠佳,俩人要先回去西安照顾老爷子了,让顾泽和佑青不用管他们,继续在这边好好玩。
然后俩人赶着去坐十一点多的飞机,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顾泽和佑青也失去了继续玩乐的兴趣。看陈飞徐佳也走了,两个人便也订了明天的机票返回西安。
正好中午开始下暴雨,外面也一直阴天没办法出去玩。顾泽去了酒店室内的娱乐房打桌球,而佑青则是一直在房间内睡觉。俩人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顾泽先是把租的车还到了附近的租车点,然后两人打车去了机场,一路上无话。
飞机下午七点在西咸国际机场准时降落。顾泽让张助理把自己的车已经提前开了过来。俩人先是驱车去了宠物店,把小点点从寄养的宠物店接了回来,然后才打道回府。
回去之后顾泽便钻进了书房去处理工作邮件,而佑青则是把两人这些天的换洗衣物洗洗涮涮。顾泽对着电脑眉头紧锁,而佑青也对着洗衣机心不在焉。
之前因为那个深圳的前男友,两人已经为这事闹过一次了。佑青也心知肚明自己不能再为顾泽过往的感情作茧自缚,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开心。但他心里还是因为这个事情留下了一道疤痕,平时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他心里就会感觉隐隐作痛。
但他也知道,为了两个人能够和平共处,继续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对这件事就该闭口不谈,装聋作哑地就这么过去得了。顾泽已经是这样了,难不成还时空穿梭到十八岁的时候,跟他说你以后少弄出那么多花花事,因为你九年之后会遇到我不成。
而顾泽觉得那晚上该说的话他也说了,该传达的意思他也传达到了,佑青如果还像上次一样再跟他闹,他就决定跟佑青分手,让他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顾泽从来都没后悔过以前干下的那些事情。在他看来,像他这种身家和长相的人,不多招惹几个男男女女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配置。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及时行乐才是他顾泽的人生座右铭。
现在他已经让自己独属于这个佑青快半年多了,在他看来这已经是自己过往情人里的最高待遇了。他甚至都觉得佑青应该感谢自己,而不是拽着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不放。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如果佑青再敢提起这事,他就毫不犹豫地让他卷铺盖走人。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俩人本来是背对着背,远远地在床的两侧躺着的。
佑青假装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子,贴到了顾泽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臂弯。而顾泽看他主动投怀送抱,也转过身迅速脱下了两人的睡衣。
黑暗中两具身体在月光下交叠缠绵,俩人又一次通过身体结合达到了和解。
从此关于陈飞那天的酒话,俩人都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有提起半个字,又继续过起了以前的日子。
日子又这么一个出溜到了五月底,六一这天正好周五,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停课了一下午课,举办了一下六一儿童节活动,让同学们也能在繁重的课业里找回一点童年快乐。
晚会还是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果然如不出佑青所料,晚会快结束的时候,孟川出现了。
孟川是从礼堂后门进来的,他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座的佑青。佑青也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回头去望。发现来人是孟川,佑青赶忙转过了头。再见孟川,佑青感觉又尴尬又愧疚,恨不能钻到椅子底下去。
孟川看到佑青这样的躲避,也不知作何表情,口中轻轻无声地叹了一下息,然后走向了聚集着大部分老师的前排。
看到孟川落座,佑青脚底抹油地想赶紧离开,结果一出侧门就遇见了徐主任,徐主任推了推眼镜,热情地对佑青说:“佑老师怎么这就走啦,一会还有聚餐呢。”
徐主任可是他领导的领导,他都发话了,佑青也不好开溜了,佑青只得说:“徐主任好,我去外面上个厕所。”
徐主任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反方向说:“厕所在那边那个方向呢。”
佑青听了这话额头都出了汗,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我,我就说我找不到呢,原来是走错了。”
主任看着佑青仓皇离去的背影,心里又开始琢磨这个佑青究竟到底有什么背景。说他跟上面有关系吧,他平日里对领导倒是毕恭毕敬,教学也认真负责,跟那些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关系户截然不同,但也没有听说他跟哪个领导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