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阵,顾泽的字就在班里排倒数前十。去美国待了四年,被文化侵略了四年,越发是忘记了自己的母语。
工作之后写字的机会更是越来越少,顾泽除了自己的签名写的很漂亮以外,其他的汉字全都是狗在爬。
佑青本身饭量不大,今天又没有什么运动量,吃了一点也就饱了。然后他把剩下的菜放回去了冰箱,想着晚上俩人再吃一顿也不浪费。
等晚上八点多,顾泽才从公司那边回到家。佑青把菜热了热,两个人开始坐在餐桌上吃晚餐。
“佑青,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再跟学校那边多请几天的假啊。”顾泽边吃便问道。
佑青点点头,说道:“嗯,感觉差不多恢复了。我周一就去学校上班。”
俩人又沉默吃了一会,顾泽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佑青说道:“佑青,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发火了。如果你现在还有气,我任你打任你骂。”
佑青淡淡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顾泽听他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像只犯了错的小狗一样观察观察佑青的表情。
顾泽那一晚的初衷本来是捍卫主权,把佑青收拾地服服帖帖。结果不成想现在倒是自己被收拾地服服帖帖,佑青说一他不敢说二,佑青生气他大气也不敢喘。
吃完饭之后顾泽居然还去主动洗碗,但在他不小心碎了两个碗之后,佑青就赶忙让他坐下自己去洗了。照顾泽这个洗法,家里没几天就一个餐具也没有了。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顾泽看到佑青又去小卧室睡了,心里面有点难过也有点受伤,佑青还是没有完全地原谅他。不过他自己犯下那么大的错,佑青现在能跟自己和平相处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佑青看了会书,正靠在床头感觉困意来袭,门忽然被打开了。原来是顾泽抱着个枕头,讪笑地站在门外。
既然佑青不回来大卧室睡,那自己就跑去小卧室睡。小卧室其实也不小,也是双人床,只不过没有阳台和卫生间罢了。
“佑青,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就睡觉,我不做什么。”顾泽黑亮亮的眼睛渴望地盯着佑青。
佑青看到一向满眼都是傲慢的顾泽,居然流露出小点点看着骨头一般的神情,他也就忍不住地心软了。佑青往床的右边挪了挪,顾泽看他虽然不说话但显然是在给自己腾地方,赶忙抱着枕头爬上来,生怕晚一秒佑青就变卦了。
佑青又看了会书,然后关灯准备睡觉。顾泽刚看佑青在看书也不敢造次,不过等灯一关,佑青就感到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形缓缓地朝自己靠近。
顾泽的长臂环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佑青。俩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之前在医院都是各睡各的。佑青身体虚弱,心情也不怎么好,顾泽也不敢对他做出什么亲密举动。免得又让佑青回忆起那晚的阴影。
但此刻把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搂在了怀中,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香甜,皮肤还是如此光滑细腻,长胖点抱着比之前手感还要好。顾泽顿时浑身发烫,气息不稳。佑青有点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顾泽,你出去,出去。”佑青开始用手推着顾泽那结实的小臂,想要逃离顾泽的桎梏,但奈何蝉臂挡车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佑青,你别怕,我就想抱着你睡觉,我真的不做什么。”顾泽沙哑着嗓子低沉地说道,“我是个正常男人,抱着你起反应我也控制不了。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强迫你的。”
佑青听了这话,不挣扎了但还是浑身绷着劲。又过了好一会,果然顾泽只是抱着他,也没有其他不老实的行为动作,佑青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佑青醒来,顾泽已经不在床上了。顾泽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公司。而佑青今天也在家中安心备课,准备未来一个星期的教案。
周一第一节就是数学课,刚上课班里几个女班委就把同学们一起出钱买的一大捧花束献给了佑青。
“佑老师,您辛苦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话。”班长献完花之后对佑青说道,然后又用眼睛扫了底下几个平时不安分的调皮小男生,“以后谁要是再把佑老师给气病了,我们每个同学都不会原谅他。”
这群单纯的孩子并不知道佑青生病的内情,只是听其他老师说身体抵抗力下降情绪不好然后住院了。不过对这个清秀文弱的男老师有着很强保护欲的女班委们,还是第一时间觉得是班里那些刺头把佑老师给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