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瞎说的,那天酒喝多了。”
“这跟喝酒有一定的关系,主要还是你能担当的了事。我要是喝酒,我就说不出来这话。”
周朝年苦了:“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唉。”
“呵呵……绝对是夸。”
周朝年剥开花生皮,送进嘴里:“育生啊,你说那么多湖水,抽出来倒到哪里去啊?”
这个,钱子叶却是没提,不过水弄出来,总归有地方放的,就是直接弄到旁边的地上,那也没什么。
“你管呐,他儿子有病,他现在着急了,就想看看湖底下有什么。”
“难不成还有金银财宝呐,哼。”
“这个事不用你我操心,钱子叶自认为很有本事,你让他折腾去。”
“唉……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个湖水要是弄出来,麻烦更大。你想想瞧,湖水不干净,人不能碰,碰了就有问题,要出事,要都弄出来,那后面的情况,钱子叶就不想想嘛?”
田老三懒得问这些事,他自己也决定要搬去城上住了,大哥在那边给他买了套公寓房,还没装修,他厌倦了待在乡下,早点出去多好,一天到晚不是逛舞厅就是泡酒吧,看到的全是大屁古大乃子的小姑娘。
“唉?朝年啊,好像这次出事,就是从你跟杨怀年要弄鱼塘开始的吧?”
“嗯呐。实际上不是我要先弄的,是他先有的这个想法。”
“哦,那过去也有人养鱼下湖,虽说鱼苗都死的了,但人没有出问题啊。怎么就现在出了问题了?”
周朝年被他问住了:“我还想晓得呐。”
他们聊到清晨四点多,周朝年才回去睡了一会儿。
八点半,田老三就上门找李敏芬了,周朝年的交代,他很用心,说话也是会圆谎。说是公司那边现在突然要整改了,大哥哥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等几天,听通知再去报道。
李敏芬哪里会想到两个男人一起骗她,她很担心这个工作就没了:“育生啊,你哥哥会不会已经找到人了啊?故意说这个话。”
“没有没有。”
“那他说要等几天嗒?”
“这个……不好说呐,反正很快。你放心,我说话从来都是有准的,村上哪个不晓得我啊?就想钱子叶,他那个时候跟我说要跑卡车,我就找人给他安排了。周朝年跟我玩的好,我更不可能放你们鸽子唉。”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李敏芬也不问了,问多了太嘴碎。
“昨天晚上孙少强女人的事,你听说嗒?”
“嗯,听人说过的。”
“现在村上这些事,让我睡觉都睡不安稳,我昨天晚上还跟周朝年说的,让他早点走,他还跟我犟。跟你比哦,他就是个木头。”
田老三摆手:“哎哟!嫂子啊,你不要说这个话,我还挺佩服朝年的,不单单是他说填湖的事,还有过去一些事。”
过去,很多事,比如村口有个老人,叫余庆华,儿女在外打工,出意外死了,她就一个人过,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因为是外来户,而且比较孤僻,没有什么人理睬她,就孤寡老人一个。后来周朝年不忍心,过去帮忙,晓得老人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过年那几天,他每天都去给老人端屎端尿,一直到大年初三,老人咽气了,也还是只有周朝年陪在身边。
这只是当中的一件事,换做其他人,别人可不惹这个包袱,吃力不讨好嘛,非亲非故的,又不赚到一分钱。
当初,也正是听说周朝年人好,李敏芬才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