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憋在心里特别难受,找人一说,希望有年轻人给想想办法,心里也敞亮不少。何俊珍坐在周朝年家,从前到后,就是说这个虫子的事。
像,很像,但是有眼睛,她跑的匆忙,没有看清那只眼睛是不是在看自己,也没有看清究竟是人的眼睛还是虫子的眼睛。不过这些不重要,光说两米长的大虫子,就足够让人吃惊的了。
“什么啊?两米长啊?”李敏芬惊讶。
“不是就两米长,可能还不止,我是太害怕了,直接就走了。之前是罗中飞先听到祠堂有声音的,后来他走了,我看屋梁上头的,哎哟麻麻……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
李敏芬有些反感她了:“你来告诉我们有什么用唉?”
“我是想跟小周说清楚唉,你们都是年轻人,明天白天去祠堂,假如有什么东西,弄下来,弄死的就好。”
周朝年说:“明天我喊田育生一块去,再找几个人,那个钱子叶不是胆子大么,找他一起去。哦,对了,姨啊,祠堂门锁起来哒?”
“没有唉。”
“门没锁啊?”
门没锁,那东西就可能跑掉。
何俊珍喳着嘴:“这个事不能怪我唉,管它哪个看到都要跑。”
“行了,姨啊,我晓得了,我明天就去看,你先回去休息。”
何俊珍刚走,李敏芬又来气:“你真夯!”
“我又怎么夯啦?我没有得罪你嘛。”
“这个婆娘让你过去看,你就真过去看呐?她是你家妈妈?让你去杀人,你去杀人啊?”
周朝年抽着烟:“你哦,不会说人话,之前三兄弟的事我对人家态度不好,现在人家来了,我就当说个客气话。”
“你狗屁客气话!我跟你过这几年,我还晓不得你啊?你肯定会去!”
周朝年理解女人的心思,李敏芬是太在乎他了,不想自己男人有事。但身在四平村,不管四平村的事情,说不通。
而且现在说的是祠堂,不是湖,可能就是何俊珍岁数大了,这几天被吓的,出现了幻觉,应该没得多大问题。
他晚上睡的晚,出去撒尿的时候,给田老三打了个电话。
次日大早,吃过早饭,周朝年骗李敏芬说去商店买香烟,结果去了田老三家,两个人一起去祠堂。自打三兄弟离开后,田育生就成了他的兄弟,两个人性格有点相似,也能聊到一块儿去。
他们进了祠堂,地上的潮斑还在,门边上也有发黄的斑。
大白天,不用手电筒,抬头一看就晓得情况。
房梁上没东西,但木头的颜色不一样,边角处落了灰,靠中间的地方,颜色重一些,是有什么东西摩掉了上面的灰尘。
田老三两个手叉腰:“看来真有可能呐。”
“会不会真是死人复活啊?”
“没有看到……我不敢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这些潮斑,代表有人进来过,你闻闻看,味道很呛。”
周朝年站着都能闻到地上的臭味:“嗯。”
没见到东西,他们白来一趟,得亏田老三还带了个锄头过来,什么都没发现。
两人点烟了,相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