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去,那我以后不给你睡了。”
男的一肚子的憋屈,点了跟烟,歪着脑袋看她:“你很好笑啊,还不给我睡,那刚才我睡了,你咋个说?刚才睡你的时候,你叫的挺欢实,爽过了就不认账了?”
“滚尼麻痹蛋!”
女人撩起裤子和袖子,自己就要下去。
“你别下去!这湖不干净。”
看女人这么坚持,男人也没法子了:“好好好,我下去,行了呗?我特么逼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你要给我发丧!”
他脱了长裤,上身衣服也脱了,交给女人,脚碰到湖水时,还冲女人一个翻眼皮。
真特么叫没事找事做!
女人指着前头:“就在你前面,你游过去就看到了。”
“行了!说你麻痹呐说!”
他往湖中间游,感觉这湖水好像还有温度,也对,天热嘛,晚上都有点热乎气。唉?不对,这是湖水么?怎么有点像毛茸茸的东西。
是幻觉?
可能是被自己给吓的。
女人蹲在岸边,看着男人,还是笑了:“呵呵,哈哈哈……你把人救上来!我今天晚上就去你家睡!你想怎么弄我都行!”
男人一听,打气的话,他来神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可他一回头的时候
女人一愣,男人落下去了,头和肩膀沉默到了湖水里。
她一个抽搐,跟着喊道:“安言!安言?!你别玩了!你……安言!你快出来啊!”
喊着喊着,女人止不住哭:“呜呜!安言!你上来撒!安……呜呜呜,安言!”
她看得见,湖面上的那个黑人头也不见了。
黑漆漆的夜,女人就坐在湖边,哭的不成声调,男人却再也没有上来。
这对相好,男的叫陈安言,是郭德富的外甥,女的叫王春。
……
周朝年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一脑门子的心思,大话放出去了,自己要填湖,可静下心来想一想,怎么填?这也不是块小地方,泥土不难弄,农村到处都是,问题是人工问题,他自己倒愿意一个人干,可这得花费多长时间,几个月都不出去打工了?
钱呢?
老婆闻起来怎么办,儿子的营养费从哪里来?
存着上那点钱,还打算进城买房子用的,首付要二十万,好不容易才存了这么几万块。
钱从哪儿来?
唉,这个愁啊。
嘎吱的声音,有人推门进来了,是田老三。
“唉?”周朝年从床头坐起:“老三啊,你来了。”
“又出事了。”
“怎么了?”
“有人掉湖里去了。”
“哪个?”
“郭德富家外甥,陈安言,昨天晚上跟王春一起的,说是下湖的。”
“那怎么没……”周朝年话说到一半,咽回去了。
白天都没人敢下去,何况是晚上,谁会在这个当口冒险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