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议:“要不凑凑?反正也是村里的大事,不是哪一家的份子钱。”
“哼,难。”
是很难,人都有自私心理,还有侥幸心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也不是自己家里死了人,凭什么让自己出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周朝年边想边说:“这样吧,每人出一万,就我们几家,然后让村里人都来帮忙,出钱不出力、出力不出钱,这总可以吧?”
“那兴许还有人连力都懒得出呢,比如老孙。”
孙少强大而化之的口吻:“你们不要说我,都多大岁数了?退休的年纪,你们出去看看,哪个懂得敬老的人让我这么大岁数的出去干活?”
一个小辈瞥他的眼:“爷子啊,你才多大岁数,你身体比我们年轻人都好。一年东跑西跑的,出点力怎么了?”
“不用说了。”周朝年看着这些人,也就田老三还有点人味儿:“你们爱干不干,大不了我自己弄,一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一年!但是你们想清楚,以后再出事,跟我没得关系!”
他丢下这句话,自己走了。
何俊珍也走了,接着是一个跟着一个的离开,就田老三还坐着。
“德富啊,拿包玉溪给我,还有酱油,生抽的。”
郭德富去柜台拿东西,嘴巴没停:“老三,你哥哥不是很有钱么?让他多找点人,帮帮朝年噻。”
“嗯呐,这个事我自己想到了,但我还想一件事。”
“什么事啊?”
“万一填湖没得用处,怎么办?何俊珍是个半吊子,得从外面请人过来看看吧。”
“阴阳先生啊?”
“嗯,我哥哥应该能认识人。”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一男一女在村路上走,手牵着手,相互对对方有那么一点意思,他们爸妈也同意。
“我摸摸你,可以啊?”
女的嘻嘻笑:“那你摸噻。”
男人要摸女人,自然往凸起和凹陷的地方摸,这儿没人,坐在树下,就是办事了,也没人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