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楚玉霓已经退开了几步，手里握着一个青瓷瓶冷声道：“希望侯爷能够记住，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季子正皱眉打量起她来。

他不信任楚玉霓，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宫宴上被这个女人缠上的时候，她丝毫不顾脸面，当着京中所有达官显贵的面直言她对自己的喜欢。

他当场冷了脸，却没有想到后来她居然会让她哥哥威逼利诱用圣旨将两个人凑在了一起。

大婚当夜，季子正就同她说过：“就算是你如愿以偿嫁入了这忠远侯府，也绝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我娶你，只是为了保全忠远侯府上下。你和楚家都让我觉得恶心。”

即便那时候他说的那么难听，楚玉霓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仿佛压根听不懂季子正的话，即便季子正冷落她，她仍是每日都兴冲冲地去找他。

忠远侯府的每一块土地上都有过楚玉霓的脚印，她曾一腔热忱不管不顾地追在他身后。

即便是眼睁睁看着他与杜凌儿亲密无间地站在一起，楚玉霓也只是微微仰着头红着眼睛问了一句：“你喜欢她？”

那时候楚玉霓也发狠说过从此与自己两不相干，可后来呢？

后来楚玉霓进了宫，不久贵妃娘娘召见杜凌儿，光明正大地给杜凌儿下了毒。

可凌儿这个傻丫头却为了保护他，始终缄默不语。

若不是这次毒发被他撞见，真不知这个蛇蝎女人还能够折腾出什么样的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