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似有若无开口,像是说给江深白听,亦或是自己听:“不然呢,我能怎么办?”
话顿,想着刚才一幕幕,明眸带起细碎的笑:“小白,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霸气撕了协议说不离婚!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呀?”
不说其他人,姜蜜自己都想不出。
江深白没有回答,给她递了勺子。
期间,他袖子无意卷起,姜蜜这才注意到。
他的手腕上,戴着的不是手表,而是一串佛珠。
原本,他无悲无喜,无情无欲,就已胜似仙佛。
如今配着这串佛珠,更是说不出的慈悲。
“小白,你信佛啊?那就难怪,你真是个好人!”
蓦地,姜蜜眯了眯眸子,真心称赞一句,算是自问自答。
便是江深白,听着这一语评价,思量重复二字:“好人?”
“是啊,你现在不离婚,是不想落井下石,让我难堪吧!”
姜蜜分析说着,越说越觉有理。
对此,江深白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宛如浓重的墨。
“姜蜜,你想多了。”
淡淡给予否认,江深白眉眼寡淡,带着天生的凉薄。
就在姜蜜不解之中,复而落下句:“我只是觉得,二婚名声不好听。”
对此,姜蜜怔了怔,干巴巴追问:“就这样?”
江深白则是恍若未闻,答非所问一回:“你只记住,我不是什么好人。”
说话间,男人摩挲着手上佛珠。
他戴佛珠,不是为了信佛,而是为了抑制……心中的魔!
桐城之中,最有名的艺校,当属京大莫属。
凡是考入这里,要么极为优秀,要么家世不错。
明显,姜蜜属于后者。
学习上,姜蜜一塌糊涂,次次考试挂科。
如今,她就读大二,属于混一年算一年。
这段时间,姜氏丑闻满天飞,小姨在公司忙着,已有一月未见。
姜蜜倒是不忙,却也无所事事。
自从去年,和江深白领证之后,除了必修课一类,她几乎不在京大停留。
更不提,姜家这段时间出事,她干脆完完全全旷课。
而在此刻,她之所以过来京大,当然不是弥补学习。
原因么,十分简单,她没地方去。
虽然江深白,暂时不会离婚,但是两人有名无实,总不能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