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p的手掌足够宽厚战场上常年留下的老茧粗粝十足,触碰之间便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感。
而对于被从水里突然抱出来的裴年来说,这一刻就像是被放入了烤盘中的一只小鱼蜷缩着连躲都不敢躲开。
相反还不得不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死死地蜷缩在了厉渊怀里。
“呜”
微凉的夜风吹拂在瘦削的脊背上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细腻晃眼。
只是下一秒,就被p用厚重的外套一把裹起紧紧地搂入了怀里。
人鱼埋在毛茸衣领里的面庞精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泛红的耳尖在白色的毛领衬托下极为显眼。
瑟瑟发抖的身体只能选择被p用臂弯托住近乎零距离地贴在了身前,被厉渊胸前衬衣上冰凉的勋章刺激得微微发抖。
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阵漂亮的薄红。
一旁的华纳斯他们还在愣怔地盯着水花翻涌的海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
“那只人鱼诶!???”
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家少将居然已经抱着那只人鱼走回船舰了!??
p的背影高大极了,以至于将怀里那只人鱼掩饰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垂落的大衣衣摆,还不时滴落了几滴海水。
沿着甲板留下了一地濡湿的水痕印记。
所以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是直接把人家从水里给抱出来了???
算是一种特殊的迎接方式吗?
“你松手,不许摸了!”
一路上,裴年哽咽着埋在厉渊耳畔,已经根本不敢抬头看周围的情况了。
偏偏粗粝的手掌存在感十足,自己稍微动一动都能被刺激得生疼。
忍不住想要挣扎着躲开指腹上的老茧。
“再动一下试试。”
只是就在裴年紧绷着身体试图躲开的时候,瞬间闷哼着被厉渊重新抱入了臂弯里非但没有躲开,反而被牢牢地钳制住了。
声线明明冷冽到了极致,偏偏让裴年直觉地感受到了一种危险,脸色醺红地死死埋在了怀里。
“我就动一下怎么了!”
丢脸羞恼的反驳了一句几乎是咬着耳朵般的悄悄话。
“那衣服就不借你披着了。”
p淡淡语气似乎说着什么正经的话题,只不过话音刚落便惹得裴年不可置信地脸红瞪了过去。
“谁借你的破衣服了!”
虽然这家伙要是敢把衣服拿掉自己简直可以直接跳回海里了!!!
厉渊被裴年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停顿了数秒,便垂眸伸手试图提起衣摆,将大衣从裴年身上直接抽起。
“不要是吗?那给我好了,正好有点冷。”
吹着海风的夜晚,对于目前只穿了一身衬衣的p而言,似乎的确可能有一点点冷?
!!!!
“你疯了不行,不许拿走!”
裴年眼看着厉渊这家伙居然真的要把自己身上裹着的大衣拽走,整个人吓得死死团在了大衣里面,连跟厉渊几乎是紧紧贴在一处的距离都顾不上了。
p眼底原本默不作声的笑意,随着怀里裴年挣扎着贴近的动作,都逐渐化为了一种暗流涌动的味道。
“唔!”
裴年原本正跟厉渊抢着大衣,却不料厉渊突然松手,一下子扑到怀里吓得连薄汗都出来了。
“你到底干什么呢呜!”
就在裴年劫后余生般地试图跟厉渊讲清道理的那一瞬间,被裹在大衣下的身体便不经意地被托起了腿根。
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细腻的肌肤一蹭而过,只不过那种猝不及防的酥麻感瞬间让裴年哭喘着没了声音。
发丝颤颤地在p胸口前摇曳,身体却连动都不敢乱动了。
抱着怀里的这只终于安静下来的鱼一路回到了军舰上层的房间,厉渊推门之际却注意到了手臂上突然滑过的一道触感。
“哒哒哒哒哒”
一粒珍珠从手臂上滑落,最终落在地板上后不断弹起坠落的声音缓缓传来,一路滚落到了床侧后,声音才逐渐消失
“哭了?”
迟疑地询问了一句,下一刻就被怀里的裴年揪着大衣,脸色涨红地一下子从怀里跳到了床上,捂着眼尾就已经不肯理人了。
厉渊这家伙真的好坏。
原本的那些愧疚心理,这会裴年都已经完全不想去思考了。
而且为什么会哭出来,裴年自己也讲不清楚。
更像是身体有点受不住了,本能地就让泪水一点点的濡湿了眼睫,最后的那一刻便滑落了下来。
反而是哭了还被发现的这种事情,让鱼觉得好丢脸。
对于裴年突然的沉默,冷静下来的厉渊也逐渐开始反思起来自己一路的行为。
似乎的确有点过分。
只是,整整紧绷了一天的心情,都随着水花浮现的那一刻悄然散去。
本能地就想要将年年这只人鱼从海水里扣入怀中,最好连鱼尾巴都变不回去的那种,永远地留在身边好了。
虽然这种属于p的想法,一旦说出来,恐怕只会把人吓得更远。
“要换衣服吗?”
厉渊拿来了宽厚的大毛巾,试图递给依旧蜷缩在大衣里的裴年。
看到自己的大衣被这样裹在身上,依然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一种微妙的视觉冲击。
“不要!你别过来。”
裴年躲在床角,连看都不想看厉渊一眼了,闷闷地隔着大衣回应了一声。
“身上还有海水,擦干了再睡,会着凉。”
只是对于厉渊来讲,三年前的那些习惯这一刻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以至于像是这三年从未经历过一般。
尽管这一刻的气氛早已不同之前。
“”
而裴年听着耳旁熟悉的声线,却反而脸色发烫了起来。
就仿佛自己还是那只刚破壳的鱼一样,被厉渊抱着裹起来去吹头发似的。
向来行动迅速利落的p看着床上的裴年一动不动,忍不住地蹙眉试图伸手将毛巾递过去。
只不过这份气息刚刚靠近,便惹得裴年警觉异常地裹着大衣弹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不行不许过来!”
慌乱地试图踹开厉渊,只是下一秒就被厉渊一把稳稳地握住了脚踝,再也踹不下去了。
然而仅仅是停顿了一瞬,p便脸色莫名地侧过了脸,将手里的宽毛巾一把盖在了裴年这条鱼的身上。
“呜”
裴年还没反应过来呢,不仅是腿,就连头都被毛巾给盖了个彻底,连视线都被挡住了。
扯了半天,才头发乱糟糟地从床上冒出了脑袋,然而厉渊那家伙居然真的没靠近,反而是走掉了???
“去给你拿衣服。”
关门之际,一道淡淡的解释声传来,却莫名带着几分狼狈。
一旦关上了门,厉渊才阖目伸手一点点地揉起了额角,尽可能地不去回忆刚刚意外看见的那一幕。
自己的情绪的确有些不稳定。
而且,似乎不只是因为紧绷了一天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才会如此。
甲板上的华纳斯一行人,一直等到厉渊少将再度出现,才有些惶然地看了过去。
“什么!您让那位海族的小殿下睡到了您的房间里!!!”
华纳斯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一向的笑容都裂开了,只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不可思议到已经无从谈起的地步了。
“可是,本来也就没有其他房间了。”
一旁的另一位官员倒是悄悄地补充了一句。
作为军舰,厉渊少将的那一间,已经是船上最适合接待外宾的一间了。
其他的不是非常狭窄,就是条件相当简单。
毕竟来之前谁也没想过,居然会真的邀请到了海族的小殿下跟着回岸上了。
华纳斯哑口无言地看了过去,只是本该情绪复杂的眼神,在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后,却突然变得有些惊疑不定了起来。
信息素??
自己跟随着厉渊少将在战场上的这三年里,对这种躁动的信息素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是不对劲啊。
又不是战斗状态,信息素这样的外泄,难不成是易感期快到了?
但是这三年里,厉渊少将压制得好好的,每一次都准时地在战场上发泄了出来,一次完全意义上的易感期都没有爆发过。
还自己想多了?
“厉渊少将,您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华纳斯抬起头试着询问了一句,只可惜还没问完厉渊便消失在了走廊里,似乎拿着什么离开了。
不行。
这种关键的事情,必须确认清楚才行。
否则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原地踌躇了一会,华纳斯还是试着追了上去。
自己本来就不赞同这种强制压抑了整整三年的做法。
这样强行违背自然法则的行为,迟早有一天会加倍爆发出来的。
厉渊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呢
房间里的裴年捂住发烫的脚踝,心跳乱糟糟地发呆了半天,才一点点地用毛巾把头发擦干了一些。
而且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好像是厉渊的卧室?
作为军舰,并不像观光游轮那样豪华。
尽管是长官船舱,也以简洁作为基本原则,一件多余的装饰都不存在,显得相当有军人的作风。
只是
裴年有点心情纠结地伸手摸了摸被放在床头的相框,拿到眼前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照片???
而且,这不是自己跟塔塔和粉崽在游乐园里的那张合照吗?!厉渊怎么会有的?
呆呆地看着照片,裴年突然有点好想粉崽跟塔塔了。
也对,自己突然消失了,厉渊肯定是翻到了自己藏在家里的这张照片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当时是什么心情。
居然还装相框里一直带着了?
这都不像厉渊了。
就在裴年举着相框心情复杂地看了半天的时候,房门却突然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
“啪”的一声,厉渊开门之际便听到了一道撞击声,隐约带着点玻璃碎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