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长富摸了脑袋，好笑地说道：“对面开培训班本身就是怪事一桩，从古自今是为所未闻，真不知对面的怎么想的？哪有人会跑到妓院去学本事，真是的，难不成出主意的和我这榆木脑袋一样了？”

王瑞正剥了花生，往嘴里一放，几颗香喷喷的花生粒沁润着舌尖，慢慢咀嚼，越是香浓。不想，让李长富这嘴一说，王瑞咽了口水，把花生粒一并吞咽了下去，可倒霉的是，吞得猛烈又急，直入了肺部，呛得王瑞弯下身子对着地面一阵狂咳嗽，李长富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背脊，好一阵，王瑞才把那呛入肺中的花生粒猛吐出来。他抬起头时，已经咳嗽得满脸通红了。桌子上有李水月倒的茶水，他拿过来就几口猛喝，过了一阵，才舒服多了，接着又理了理嗓子，抹了抹咳嗽得生疼的胸部。

妓院开培训班就是王瑞的主意，如此神来之笔的想法却被李长富说是榆木脑袋，把王瑞气的，呛咳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咳嗽了一阵，他也冷静了许多，和李长富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不好意思，真是人倒霉了吞口水都被呛。”

“慢点，慢点，瞧你脸都绯红了。”

一旁的李水月也是惊讶地看着王瑞一顿猛咳，见他喝完了一杯茶水，便又倒满一杯，递在王瑞手上，王瑞接了过来，小口吞咽，生怕又被呛着了。

听了李长富一番劝慰，李水月补充道：“就是，慢点嘛。刚才我哥提到榆木脑袋出馊主意，你就激动得咳嗽起来，难不成是你出的主意？

“不咳咳”

正要说话呢，一口水又不对劲，倏地，王瑞又低头咳嗽起来。好在这次喝的水不多，也没有花生粒，咳嗽了几下就抬起头来。他不敢再喝水了，也不敢再说话，只瞪大了眼睛怔忡地看着李家兄妹，而右手则紧紧贴着早已疼痛不堪胸口。

莫非眼前“童真无邪”的二位就是专门来“收拾”我的？王瑞眼珠子转溜，却百思不得其解。

搞不清楚情况的李家兄妹面面相觑后，也陷入了沉默，他俩一开口，王瑞就要被呛着，什么情况？一脸懵逼的兄妹俩，只好静静地坐着，看着，甚至连桌上的茶水都不敢碰，不敢喝。生怕自己的一小口吞咽又殃及了王瑞。

气氛就这样闷着，三人做生意，谈要事，搞得现在只能面面相觑，真是奇葩事一件！

良久，王瑞胸口没那么疼了，脸也没那么红了，才勉强堆起了笑容，自嘲道：“今天出门一定是忘记看黄历了。”

他又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道：“李大哥，这酒就留着生意做成赚了大钱后，咱哥俩一醉方休。告辞！”

告辞，李家兄妹耳朵没出错吧，这人才来，就喝了水剥了点花生，撂下几句话就走了。不是来谈大买卖的，啥生意还没说呢？

“王兄弟，咱生意还没谈呢？多坐会儿。”

李长富想要劝住王瑞。

“不了，今天肯定不宜谈生意，改日再谈。”

王瑞摆摆手，他不能再在屋里呆了，保不准自己又会出什么岔子，这地邪乎，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