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地处香河城郊,熊熊大火烧红半边天,却并未引起城里官府百姓骚动。
“快走吧,怪人。”
朱娜越来越喜欢了,她主动上前,挽起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叫辛亚伟,不叫怪人,傻瓜。”辛亚伟抚摸着她的头发,麻花辫子在她后脑勺盘成了大小几个圆圈,层层叠叠,像朵盛开的牡丹花儿,又在焰火的映照下,更添乌黑亮丽。
“我不叫傻瓜,我叫朱娜!”朱娜抬头望了眼他,满眼爱慕,随后,便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掉头便跑了。
“好你个朱娜,掐我上瘾了。刚才的账还没找你算呢?”
辛亚伟很快追上,把她抱起。
“你要干嘛!”
朱娜惊叫,她让辛亚伟抱着原地转起圈来。他若使坏突然放手的话,她一定会被甩出老远,她怕,又叫:“放我下来。”
辛亚伟一句话没说,又甩了一圈,立刻把她抱在怀里,趁她不备,狠狠地吻在她嘴上。
她闭眼,晕了!
县衙大牢的火越烧越大,却成了见证爱情的盘观者和背景色。
或许,这是恶行累累的县衙大牢最后的自我救赎
“讨厌!我们赶快去县衙吧。”
辛亚伟抱着她,抬头往罗府宅院方向看了看,“跟我来。”
辛亚伟拉着她的手便跑。
朱娜问:“去哪儿啊?县衙不是那方向。”
“罗府。”
罗府内院,有个精巧戏台。那里灯火最为明亮,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戏台上表演正浓,戏台下观者正酣。
“全都不许动!”
钢刀银剑亮起,明明晃晃,顿时会场骚乱起来。
“娘的,说了不许乱动。”
大吼的是朱向天,他双斧一劈,顿时一个慌乱家丁便躺在了地上,血流如注,一动不动。
“啊”
看戏的多是罗府太太们,第一次见山匪杀人,这些女人吓得大惊失色,全颤抖地立着,不敢乱动。
“罗普在哪?快说,要不然,老子一个一个放血。”
众人摇头。
朱向天顺手抓过身旁一浓艳女子,把斧子抵在她胸前,吓得那少太太脸儿瞬间花容失色,嘴儿哆嗦不停,“不,不,不知道。”
“是吗?”朱向天拿斧子在她胸前故意用力滑动,斧刃划破真丝裘衣,再往里,就是不可描述的雪白了。
“我,我说,好像,好像和县老爷在一起。”
“在哪儿?快说!”
“我,我真不知了。”
朱向天见那女的已经怕得浑身颤抖,想来不会在此刻撒谎。他松了手,放下斧头,那女的兀自瘫软在地。
“谁找我”
朱向天正一筹莫展之际,听得身后亭楼上声音传出。回头看去,亭楼上灯笼突然亮起,楼上站着两人,一人是罗普,一人是倪智英。
朱向天斧头指着亭楼上吼道:“今天羊鹿寨的,要好好和你罗家清下账了。”
“哈哈哈”罗普大笑,“你是朱向天吧,算账就来吧。”
倪智英一旁冷语补充道:“一群山匪,还不投降。我要你的羊鹿寨,今晚就变成死羊死鹿寨。”
“兄弟们,给我一起杀了这俩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