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抽刀出来准备动手,却让胡三喝住,“老大,杀不得,他若真与二当家喝过酒,也算是自家兄弟了。”
田林也过来相劝,他觉得辛亚伟后面说的都是事实。
“若真是奸细,岂不是我山寨更危。”
胡三:“老大,要不蒙了眼带进山寨,他便不识路了。”
朱向天顿了顿,想想现在一刀杀了辛亚伟,的确不妥当。于是,他呼来两个力气大的,把辛亚伟脚也反绑起来,又找来根小碗粗木棒,从绳子中间一穿,便把辛亚伟挑起。
可怜的辛亚伟,头上蒙上黑布袋子,被人反绑着,中间木棒一跳,宛如农家挑肥猪上集市。绑着本就难受得很了,更倒霉悲催的是,山路崎岖,有高有低,他脸朝地面,被地上凸起的乱石头碰得满头是包。只不过,没了堵嘴的污布条,能喊出痛来,也算是不辛中的小幸运。
朱向天、胡三带人冲在前面,很快就赶到了自家山寨外。奇怪的是,山寨外停了好几十匹马,上面均挂着沉重包裹。不用多说,这应该是一大商队。马匹周围只有几人守着,其他众人想来定是冲进山寨里面去了。
商队怎会冲进土匪山寨?想打劫土匪?还有,羊鹿寨地势险要,更有几道机关,商队人马如何通过?
再往寨子里瞧去,火光更甚,不仅如此,还能见着里面打斗人数众多,喊杀声、兵器相碰声、哭喊声都能闻见。
土匪山寨真被人打劫了!
朱向天气得提了斧子便往寨子里冲去。而胡三则安排了几名兄弟,看住商队看护马匹的几人,尔后,也带人提刀杀回山寨去了。
寨子里,确见三拨人混在一起。而且有两拨都是朱向天不认识的。他提了斧子,正不知该如何下手,见着不远处有自家兄弟,便大声呼喊过来。
“石疤,石疤,快过来。”
石疤正在挥刀火并,听着熟悉的声音,侧头一看,居然瞧见老大带着“大部队”回来。于是,赶紧收了刀,快跑过来。
“什么情况?”
“老大,有山贼,不是,有伙人攻打我们山寨。”
“什么人?敢动老子的地盘!”
朱向天怒喝,提了斧子便要冲杀。
石疤跟在后面,大喊:“老大,别杀错了。那些是商队的人,他们在帮我们。”
朱向天猛地停下,若再性急些,定要误伤友军。看着面前两拨都不认识的人,他放下斧头,赶紧问道:“怎么区分?”
“一袭灰衣束服的就是攻打山寨的,其他杂色便服的是商队的人。”石疤回答。
“好嘞!你赶紧给其他兄弟们说清楚。”
话说完,朱向天身影已经跳入械斗场,紧接着,就有人哎哟一声,便倒在了他的利斧之下。
抬着辛亚伟的两人跟在后面,也冲进寨子里来。这两人性子不比老大朱向天差,直接把人往地上一丢,前面的汉子抽出腰刀便冲上前去,后面那汉子没有随身武器,便把木棒抽了出来,手上一横,也拼杀去了。
地上的辛亚伟头上戴了黑布袋子,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清楚感知外面人多很热闹,打斗异常激烈。只是,不巧的是他突然想上厕所,而且是大号,多日来都不曾有的便意,这会儿确是异常强烈。怎么办?他手脚被缚,勉强靠功夫挺立起身,蹦蹦跳跳地似兔子一般朝拼杀的人群堆里行去。
“有人帮帮我吗?我要上厕所。”
“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