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婷见辛亚伟停下筷子,她也放下手中鸡爪,端了酒杯,道,“来,今晚陪姐喝个痛快!”
刚才辛亚伟若有所思,定了定神,便拿好了主意。于是,他也举起杯来,两杯一碰,相视一笑,皆是一饮而尽。
“好,今晚豁出去了,不醉不归!”
“好,好,奉陪到底!”
“不过,细酒出温情,咱得慢慢喝。”
辛亚伟装作几分醉意,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佳肴,笑道:“慢慢来,才有味。嗯,这花生米好吃得很。”
周婷听罢,心里乐开了花,立即出门唤了丫鬟,加了酒,又让厨子端上来三盘盐焗花生米。
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吃,小酒一口一口地抿,话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就这样,一胖一瘦两人,仿若天生的雌雄吃货,硬生生地把一顿晚餐吃成了宵夜,再吃成了早餐。
隔壁,倪县令和左夫人按捺不住睡眠的诱惑,早已经困得不行,躺在软椅上呼呼大睡了。
当早晨阳光初洒,包厢内满口酒气的俩吃货,心满意足地睡去。而隔壁,睡眼惺忪的左夫人打着哈欠,伸了懒腰,一看天色大亮,倏地站起,往另一张椅子上睡得鼾声如雷的倪大人身上踢去。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左夫人又一巴掌拍在了倪大人脑袋上。
倪县令猛地惊醒,正要大骂还击,但见窗外阳光倾洒,“啪”地一声给了自己响亮一耳光,骂道:“怪我,睡着了。”
按照昨晚俩人的计划,等辛亚伟和周婷喝醉后,把他二人抬到床上,褪去衣服,制造一出酒后床弟之欢的假象。哪成想,俩吃货闹腾到深夜,意犹未尽,全无睡意,害得隔壁的左夫人忍受不了,先行睡去,让倪县令盯看,哪知过不了多久,他也犯困,遂自睡去。
总之,昨晚计划彻彻底底失败了。
“怎么办?”
倪县令红着半边脸,柔柔地问。
左夫人瞪了他一眼,来回踱步,俄顷,狠狠说道,“包厢内二人一定在熟睡,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晚上没干成,白天干!”
“好,听夫人的!”
倪县令唯唯诺诺地附和着,他可不想让母老虎再打上一巴掌。
说干就干,二人也不收拾面容顶戴,轻手轻脚地拉开茶室的门。
“啊!”
左夫人一声尖叫。
原来,她把门一拉开,却见门口正站着辛亚伟,他满脸通红,眼带血丝地堵在门口,见倪县令和左夫人出来,辛亚伟满口酒气地问:“大人,夫人,感谢昨晚的宴席,我这就回大狱去。”
透过半开着的包厢门缝,闻见里面鼾声大作。不用说,周婷的鼾雷声一点儿也不比县令大人的差。
刚才准备的计划又一次失败。倪、左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听见辛亚伟说要回大狱去,左夫人立马笑颜盛开,赶紧把他拉进了茶室。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见子打子,用尽自己香河城第一媒婆的嘴,好生劝说了。
左夫人笑语:“亚伟兄弟,我表妹怎样?”
“嗯!胃口很好。”
辛亚伟点点头,他说的是实话。
“我说她人怎样?合不合你意?”
左夫人急得,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把相亲之事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