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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17)

杜珩郁发现弗禾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理解并接受,合起来听,却差点把掌心里的杯子徒手捏碎。

心脏顿时跳若擂鼓。

草,真的是越活越回去,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就像是少年时期第一次接触那些总令他魂牵梦萦的木仓械,热血冲上脑子,沸腾得要冒火。

而这回,冲的地方明显不对劲了。

魂牵梦萦的事物,也全变了。

根本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唇,酒液的味道在交换中愈发醇美迷醉,三分醉意化成七分,正应了那句酸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东西……你这回准备好了?”杜珩郁揽紧弗禾的腰,只觉手上的肌肤细滑,软得没骨头,生怕人跌了摔了。

“当然。”牙齿作坏一样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彼此彼此。”剩下的时间不多,一切都妥妥的。

杜珩郁并不为自己提前做的功课而感到心虚,正因为事先了解了,临场才能发挥得好,他很庆幸,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习惯。

当把人半抱着进了卧室,正吻得难解难分之际,手指摸索到裙装的拉链,却是陡然停住。

弗禾也顿了一下,扇了扇睫毛,然后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杜珩郁的衬衣。

无疑,男人生得精壮,长久的锤炼使得全身一丝赘肉也无。肌肉不是多么夸张的形状,大块小块,该有的都有。亲自抚触上去,火热的、起伏的,最能直观地体会它所蕴含的力量。

“我说过,我跟你没什么不一样。”

弗禾支起一条腿,另一条伸出裙子,就踩在面前杜珩郁的膝盖上。他半仰着坐在洁白的双人大床,妆容早就卸去,清清爽爽的一张白净的脸,眼睛是纯粹的晶亮,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双手朝后松解衣服,脖颈因这个动作而上扬,更显锁骨凹深。

杜珩郁深深地看着,“知道。我还见过不止一回。”接着伸过手,一边把青年的双臂揽来,让他抱住自己的腰,一边贴面过去,绕过肩背,用牙齿咬住拉链头,一点点剥掉所有阻拦视线的累赘。

过程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慢,只把人心死死攥着,所有心神都集中到一处去了,聆听空气里细微的声响和动静。

弗禾闭上眼,眼睫微颤。不用教了,这是个自学成才的。

一颗鸡蛋被完整地去了壳,壳子散乱地丢弃,露出全部纯白而诱人的喷香。

“满意你所看见的吗?”

杜珩郁满眼都是陷在床被里一/丝/不/挂的青年,幽深一片的目光里染上密不透风的侵略,把两个飘然的字眼喷吐成热烈的气息,灌入弗禾的唇口,“满意。”

为了节约成本,弗禾这回没戴假胸,一切都是纯天然。成年男人瘦削白皙的身体,因为轻微的营养不良,偏偏养出了一副青涩懵懂的少年样。

白色与麦色的两具躯体叠在一起,精壮与纤美融在一起,别具一种带有冲击性的美感。

“还是太瘦。”大掌控制着力度游离在脆弱的肩胛和腰肋,因手心薄茧的粗粝带来阵阵酥麻。

弗禾的皮肤非常敏感,轻轻哆嗦完,抬脸勾起肆意的唇:“这话前后矛盾。没把我喂饱,自然瘦。”

他的手指灵巧,一圈一圈地在男人身上的重点部位画弧,撕开的小巧包装袋丢到一边,说话间,气息里还余留了不少酒精的甜美。

杜珩郁不信,怕他再醉,覆身夺去了残留的所有酒味,意犹未尽。短暂的滞塞之后,就慢慢达成了能腻死人的快乐。

从未想象到的愉悦和满足充斥大脑和全身的每个细胞,两人都没有压抑住吞咽般的吸气和喘息。

弗禾闷出鼻子的哼声忽高忽低,节奏没随着深浅变化,而是全凭心意,听到杜珩郁耳中,尽数化成了不可名状的痒。

钻到心尖上,颤出灭顶的热意。

“饱了没?”抬起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身边的人,杜珩郁需要为自己正名。

比标准餐优质了一大截的全套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到的,青年是头一回,却吃了不止一次,按上微鼓的小腹,估计该是饱了。

但弗禾哪里是一般人,眼尾红晕未散,生理性的泪水沾湿睫毛,小小的晶珠子挂在尾端欲坠不坠,嗓子都哑了,还要撒娇:“你再亲亲我。”

杜珩郁自认是个挺有出息的人,但事与愿违,他的老伙计可没那么老实本分。刚亲上,就注定了难舍满分、再温故里的后续。

弗禾满意了,拥紧了人,光溜溜的长腿上脚趾微微翘动,造作才刚刚开始,花样还没用上来呢。

结束时已是凌晨时分。

杜珩郁把已经累到不行睡过去的弗禾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到盛满温水的浴缸,认认真真为他清洗。在网上做过一定的咨询后,基本常识熟稔于心,知道如果不好好处理,青年可能会生病。

幸好前期的工作做得足,只是微肿,如果药膏子不起用,他随时会拨打电话喊来杜家的私人医生。不是怕丢脸的时候。

清洗的过程中,弗禾还是闭着眼,安安静静,偶尔扭动碰触,又让杜珩郁忍不住思绪纷飞,耳尖起了热度。

里面包了很多,也弄了很久,而之所以这么多,还是要怪面前这个人……

怎么能浪成这样。

联想到那些充满韧性和迷乱的姿势,杜珩郁不动声色地产生了顿悟:之前的“瑜伽”,原来是做的这个用途。

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些豁然开朗,渐渐转变成如水的温情,轻轻刮了下弗禾的鼻子:真是……处心积虑。

他喜欢这种处心积虑。

弗禾达成了睡进主卧的目标,夜里杜珩郁都不敢睡熟,起身给他喂了两次水,隔一会儿还要摸摸额头看烫不烫,避免人不声不响地发热。

好在,一夜无事发生。

托了那两杯水下肚的福,刚醒来,弗禾就憋不住了,要往卫生间里跑。

一动,腰酸腿软,以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为轴心,麻劲儿噌噌往上涨,他嘴角一抽,差点就折倒在床。

背后适时地伸来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把人接住,放怀里揉腰按腿。

“要做什么,还是拿什么?”晨起的低沉嗓音近在咫尺,弗禾不跟他客气,“要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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