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门中弟子七嘴八舌,无一不是让他别放在心上,全然忘记是陆宴安先刻意为难的他。他就像一个局外人,所有人不问对错,几乎全部都是替陆宴安说话。
他只觉得心下有些怅然,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拢了拢衣裳,负剑离去。
后来门中更是传出了他不近人情、仗势欺人、顶撞师兄的流言。
但他更加不懈于解释。
这世间没有一个词叫感同身受,总有人把自己放在至高无上的地方,去评判别人。
自此,他修为更加勤勉,只有他强大起来,成为强者,所有人才会对他的话不容置疑。
如今重来一世,沈陵知道陆宴安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给自己难堪而已,凭自己如今的修为,若他有意为难,也是无可避免。
他就站在那里,任破竹剑刺过来,眉宇间皆是坦然,自成一派。
只是破竹剑一出,离他还有几寸之时,电光火石剑却有另一把剑轻轻挑开了眼前来势汹汹的破竹剑。
阮羡鸾飞身上前,召出了妄念剑,手腕一翻,轻轻挑开了破竹剑,如猫抓老鼠一般,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陆宴安的杀招。
陆宴安在破竹剑接触到妄念时,手腕顿时有些发麻。
阮羡鸾早已至金丹,修为高出了他一大截,他方才以修为压人,如今也是被阮羡鸾碾压。
她的妄念剑是万年玄铁制成,削铁如泥,比破竹、无憾都要锋利,方才她一出剑,甚至扑面而来时,他都感受到剑风带来的肃杀之意,破竹剑甚至发出嗡鸣声。
她红衣如烈火,美艳张扬。身姿更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凤眸微挑,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了几分严厉审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语气中却带着严厉,斥责道:“宴安,你过分了。”
沈陵看着阮羡鸾的背影,五味陆杂。
她坚决的把自己护在身后,甚至抽出了几乎不肯示人的佩剑,心似乎化开了一角,陌生的暖意将他严寒如千年冰雪的心紧紧包裹,甚至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么多年,他如浮萍,任风吹雨打,自修无情道以来,逐渐断情绝爱,心境更是淡如霜雪,这种陌生的感觉
算是欢喜吗?
沈陵: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拿我怎么办!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陆宴安:表姐我怕,他碰瓷!
沈陵:师姐我更怕!他要杀我!
阮羡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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